此时，古凡正走在一条阴暗的小街道。
两边的各种奇奇怪怪的门面房，闪着乱七八糟的灯光。
这里，正是非常出名的月明市东南一条街。
也叫月明市，鬼街。
为什么它会有这种颇为中二的名字呢？
因为这条街，两边的门面房，可以买到一些平时买不到的东西。
而且，绝对安全。
就算出事了，也完全查不到来源。
虽然经过警察的几次努力，鬼街中已经很少有卖严重违禁品的了，不过还是有一些不合规矩的东西。
就像是，查不到来源，完全没有身份信息的手机。
没错，古凡这次专门跑到鬼街来，就是为了买一个新手机。
他不是才买了一个吗，为什么还要买？
当然是有原因的啊。
毕竟他需要一个查不到来源的手机，干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而此时，整条鬼街，竟然只有古凡一个人。
而两边的门面房，都房门紧闭。
古凡清楚，这是为了安全。
如果想要买什么东西，只需要到相应的门面房前敲门。
按照一定方式，正常来说都是两个长音，三个短音，里面的人就会为你开门了。
这不是古凡第一次在这里买东西了，当然熟悉规矩。
所以很快，他就敲开了一家门面房。
这个门面房，正是卖各种手机、ipad等等电子产品的地方。
而为古凡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人。
不过，看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面黄肌瘦，眼窝深陷，头发凌乱，精神萎靡。
脸上和露在外面的胳膊上，还有各种各样吓人的淤青。
古凡第一时间判断，这是一个悲惨的女人。
“想买什么？”女人虽然很惨的样子，还是尽力朝古凡露出了一个微笑。
古凡见状，也只能暗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
古凡就算是可怜她，又能怎么帮她呢？
所以，古凡还是说道：“一个查不到来源的手机，一张没有身份信息的手机卡。”
听到古凡的话，女人点了点头。
紧接着，就在她旁边的柜子中，东翻西找起来。
鬼街做生意就是这样，货品根本就没有摆出来，都是藏起来的。
而就在女人为古凡找东西的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喝的烂醉，东倒西歪，一张嘴还露出半嘴的钢牙，就叫他小钢牙吧。
小钢牙刚一进来，就完全无视了还在一边等待的古凡，抬脚踢了女人一下。
“快点，给我拿钱！”
现在，女人身上的淤青从哪来的，就很明了了。
而当小钢牙进来的时候，女人的表情就已经变得惊慌起来。
被踢了一下之后，更是害怕的不行，轻声说道：“你把所有的钱都拿去赌了，求你别赌了”
“不赌？不赌我怎么翻本啊，不赌我怎么赚钱啊。当初结婚的时候，我说过要让你过幸福生活，不赌哪来的幸福生活啊？快点拿钱！”
女人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真的没钱了。”
“没钱？没钱你不会出去卖啊！”小钢牙听到没钱，瞬间变得暴躁起来，一把就拽住了女人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随后，他好像这才注意到古凡还站在旁边。
“这位小哥，怎么样？我老婆，要不要，嫩得很啊。500一次，要不300也行啊。”
古凡看着已经有些疯癫的小钢牙，眨了眨眼睛。
“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对。”
听到古凡的话，小钢牙瞬间瞪直了眼：“怎么？你要多管闲事啊，滚！”
古凡单手扶额，略显无奈，最终还是说道：“把你的手机借给我。”
“凭什么？”小钢牙龇牙咧嘴：“抓紧滚蛋，不要打扰我要钱。”
“把你的手机借给我发条短信，1000块。”古凡淡然说道。
话音刚落，小钢牙眼都直了。
随后迫不及待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连忙递给古凡：“老板大气，随便用。”
说着，还朝古凡搓了搓手，想要先拿钱。
古凡随后便掏出1000块，毫不犹豫的递给了小钢牙。
“你的手机是正规渠道来的吧，跟你卖的这些不一样吧？”
“当然。”小钢牙迫不及待的接过钱，右手食指沾上口水，开始数钱：“这是我从大商场买的，用的是我自己的身份证，绝对安全，放心用。”
而古凡，这才点了点头。
随后，用小钢牙的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
收件人：马洪昌。
短信内容：我知道你昨天去干了什么，我手里有视频。明天晚上9点，自己一个人到城南废弃面粉厂。如果不来的话，视频会被公布到网络上。
确认短信发送成功之后，古凡便随手把短信发送记录删除掉，然后把手机还给了小钢牙。
而小钢牙此时早已数清楚了钱，接过手机，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去赌场，做他那个借着1000块钱翻本的美梦去了。
而古凡又拿出了1000块钱，放到了桌子上。
“明天拿着这些钱，能走多远走多远，不要再出现在月明市！”
原本，女人还在小声哭泣。
听到古凡这样说，面露疑色。
“我走不了，每次我想逃跑，都会被他抓回来，被打得更狠。”
而古凡此时，早已转身，就要离去。
同时，传给女人一句话：“不用担心，明天你不会再见到他了。准确来说，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只留下女人，一脸疑惑，完全听不懂古凡什么意思。
……
第二天，夜里，9点。
城南废弃面粉厂的大门，突然被一个黑影打开。
正是接到短信，准时到来的马洪昌。
而他的肩上，正扛着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当然就是小钢牙的了。
马洪昌接到短信的第一时间，心里就慌了。
他马上开始查询信息来源，很快，就查到了小钢牙身上。
然后，就是一顿严刑逼供，杀人灭口。
而就当马洪昌进入废弃面粉厂的瞬间，面粉厂的大门竟然直接自动关闭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人影，正是古凡，朝马洪昌走来。
“马老师，晚上好啊。”
同时，看到了马洪昌肩上小钢牙的尸体，古凡还瞥了瞥嘴：“哎呦，真是惨啊，他死的一定很痛苦。”
另一边的马洪昌，把小钢牙的尸体直接扔到地上，紧紧地盯着古凡。
“果然是你，古凡，找死！”
那段偷拍的视频，关系重大，已经远远超出了马洪昌的掌控。
如果真的泄露出去，马洪昌就死定了。
所以此时，他也顾不上杨老的规定，直接就要对古凡动手。
“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