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达说大不大,但在C市也算小有名气,一时间破产消息不胫而走;各大头条纷纷报道宏达集团因赤欠巨资,宣布破产倒闭。包括祖屋在内的所有资产被清算拍卖。后被一神秘外企出面将其收购。
康梓悠单手撑着下颌,一手在桌面上翻开的杂志面上随意敲打着,暗自想着:闹了你几次场子,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想着想着,便低喃出了口:“小心眼……”
声音不大,却依旧入了楚牧的耳朵。手中的笔一停,抬头不耐烦道:“什么?”
“幼稚……”康梓悠压根没听见楚牧的话,依然在那自说自话。
“再说一遍?”楚牧突然提高了声贝。
他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为了听她的埋怨?
办公室的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诡异,一人依然神情懒散的在那翻看着杂志,一人脸上的怒意足以燎原!
康梓悠渐渐也觉察到不对劲,但依旧不动声色,心中冷哼道:我不过是受命保护你的安全罢了,不代表还要承受你的脾气。
无声的对峙,一直延续到了下班时间。
回楚宅途中,楚牧几度将他的座驾码数拉近至级数,康梓悠坐在副驾驶上,双手紧拽安全带,看着楚牧的侧脸,欲言又止。
她想要提醒开车的人,请珍惜生命,减速慢行。
“最好闭上你的嘴。”楚牧没好气道。
“……”什么烂脾气,康梓悠白了他一眼,随后目光转向窗外。
这暴躁的脾气谁能忍受的了,康梓悠强烈希望这悲催的日子早点结束,我忍……
车在别墅门前停下。
“嘭……”楚牧隐忍着满身怒意,下车后猛地一摔车门,大步进了屋子。
康梓悠则慢悠悠的走下车,故作轻松的迎向来人,道:“林叔。”
林福皱着眉,从楚牧身上回过头来,急切道:“少爷怎么了?”
康梓悠一句话没说,只是朝着林福无奈的笑了笑,随后也进了屋子,直接上楼。
回到房间后,康梓悠左想右想都觉得好笑,一个大老板居然这么爱生气,小心眼的他不仅整跨了别人的公司,自己不过小声嘀咕了几句,竟对着自己冷脸相向。
“不可理喻……”人前尽量保持冷静,但这会也露着恼意,一脸不悦的进了浴室。
简单冲了个凉水澡后,手在探向平时用来置放干净衣物的某处时,竟然落了空,康梓悠叹了口气,拿过洗漱架上的白色浴袍披上,在腰间松垮打了个结,就推开了浴室的门。
刚踏出浴室,就被一股强势的外力拉了过去,被人粗鲁的禁锢在了墙上,由于疏于防备,紧靠着墙壁的后背传来一阵刺痛,这让她不禁恼怒道:“该死的混蛋,谁允许你可以随便进入我的房间?”
甚至都不用想,在这栋楼里,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没礼貌?
眼前的楚牧,身穿浅蓝色家居服,早上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正凌乱的散落在额前,菱角分明的五官上隐隐透着怒意。
楚牧欺身逼近康梓悠,危险的口吻在她耳侧响起:“你在谁的地盘上,还敢这么说话?”
“为什么不敢?楚牧,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康梓悠用手拢了拢浴袍,挑衅的看向楚牧。
楚牧无视康梓悠的小动作,伸手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她的浴袍领子,眼神在对上她脖间戴着的饰物时,暮然一沉,转而戏谑道:“你觉得你有这资本吗?”
康梓悠被他的话气红了脸,怒道:“你可以出去了,我要休息了!”动手推了推楚牧的身体,居然撼动不了他半步,无奈的只得拽紧浴袍,将头撇过一边。
“你究竟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康梓悠的态度,让楚牧十分不满,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对着自己。
“你弄痛我了,放手……”由于吃痛,康梓悠一把拍下楚牧的手,怒气冲冲的瞪着楚牧,道:“装什么傻,如果你要发神经,请离我远一些……”
“唔……”
楚牧疯狂的覆上康梓悠的的双唇,不带任何的温度,粗鲁的撕咬着她的唇瓣;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康梓悠有些懵了,羞辱,气愤,接踵而至,却又推不开他,突然心一横,猛的咬住他的唇瓣,霎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唇齿间蔓延。
“嗯……”
楚牧愤怒的推开康梓悠,用手摸了摸破皮的唇角,忽然幽冷的目光对上她白皙的脖子,粗鲁扯下她脖间戴着的项链拿在手中,怒道:“康梓悠,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眼前……”
见项链被抢,康梓悠忙伸手去夺,气红了双眼道:“这要问你啊,警告你别欺人太甚,东西还我。”一股排山倒海的呕吐感充斥在她喉咙深处。
楚牧将项链高高举起,讥笑道:“你的东西?”
“难不成是你的?”康梓悠强忍呕意道。
这是父亲送她的东西,平时一直形影不离戴在身上的。
楚牧冷笑道:“父女俩果然一个德行,霸占了别人的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或者说都这么擅长于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
听见这话,康梓悠不由得火冒三丈,道:“不许你诋毁我父亲。”他认识父亲?但不管怎样,她决不允许别人诋毁父亲的声誉。
一个跳跃,乘楚牧愣神的瞬间,康梓悠将项链夺了回来,“这样的楚总,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楚牧发现康梓悠不像是在说谎,按住她的肩膀猛地摇晃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康梓悠被晃的头晕,用尽全力挣脱他,嘲讽道:“你不就是高高在上的楚大总裁,楚大天才,是众人眼中的黄金单身汉,抱歉,在我这,你什么也不是。”
康梓悠的一字一句,直刺向楚牧心底,让他疼痛不已。
“你果真不记得我了?”楚牧追问道。
“抱歉,我们不熟。”
楚牧冷不防挥出一拳打到康梓悠身后的墙上,铁青着脸道:“康梓悠,果然还是你够狠心,这么多年来对于过往,我是想忘忘不了,而你却轻而易举将这一切全然抹杀。”
我们不熟?
楚牧冷笑着转身,拖着落寞的身体跌跌撞撞的出了卧室。
见楚牧走了,康梓悠快速跑进浴室,对着洗手池一阵干呕,然后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上,脑海中浮现出楚牧离去时的那抹失魂落魄,自言自语道:“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