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惨雾弥漫的时候,一道好听的女声犹如黄鹂一般清脆,“公子,公子?”
秦殇躺在沙发上,睁开了眼睛,大半夜的,有人是在叫我么?他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晕乎,搞不清楚目前的状态。
“公子醒醒,奴家给您请安了。”
秦殇坐了起来,看到面前阴风惨雾中,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古装女子,黑发三千丈,一身白色纱裙,眉似黛,眼如柳叶,娥娥袅袅,体态如弱柳扶风。“你是?”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还是穿着一身古装,秦殇觉得要不就是在做梦,要不自己就是穿越了。
“公子,奴家名为梅千儿……”
“没钱儿,没钱你去赚啊,找我干什么?”一打啤酒的酒精还在秦殇的大脑里作怪,他一听这女孩子说自己没钱,顿时心里就不高兴了。没钱怎么了?没了可以堂堂正正得去赚嘛,你看看你,大半夜的还自己往陌生人屋里跑,这种出卖自己灵魂和肉体的方式来赚钱,实在是让人不齿。不过一想到,生活有时候逼良为娼,要不是逼得没办法了,哪有女孩子乐意去做那个呢……哎!秦殇叹了口气,罢罢罢,谁让我秦某人总是心软呢?
他欠了欠屁股,从里面掏出两百块钱,递给了她,“两百块钱也不多,你先拿着吧,实在没办法就回老家吧。”说着,迷迷糊糊得就要再次躺下去继续大睡。
“千儿谢过公子了,不过千儿的父母已经过世了,早已经没有家了。”说吧,就嘤嘤哭了起来。
秦殇心中这个烦啊,困得不行,勉强站了起来,“可这绝对不是你出来卖的理由啊!再说了,你真的找错人了,我秦某人从来不上网的,而且更不会去通宵!”
“公子说得,千儿不明白!”女子站在那里,俏生生地说道。
秦殇蹒跚几步,走到她面前,差点摔倒,被女子伸手扶了起来。触手之处,秦殇只觉得好一阵冰凉刺骨,“你看看,大半夜的这么冷还要出来,都冻成啥样了?这样吧,我身上的钱,也就六百块钱,全都给你,你快回家吧,今天就别出来卖了,就当我通宵了好吧?”
梅千儿站在那里,却不接秦殇的钱,“怎么还嫌少?”
“不是,公子,你忘了我了吗?刚刚你见过我的。”梅千儿声音好像是最美的乐曲。“我是那个女鬼啊,公子,我不是人!”
秦殇一愣,笑着摆了摆手,神情有些哭笑不得,自语道:“我一定是没有睡醒,你别吵,我先睡醒再说。”
梅千儿说道:“公子,时间不多了,千儿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公子您切记住千儿下面说的话。”说着,吧啦吧啦开始和秦殇说了一番。秦殇在一旁不断地点头,好像真得是听懂了一样,“你是说你被人吊死在这根绳子上,上百年来怨气不散,无法投胎,让我帮你把凶手找到,给你报仇是吧?”千儿点点头,秦殇冷笑一声,看来我真的是喝多了,先睡一觉再说吧。
“按你说都死了一百年了,你的那个仇家早已经入土为安了,你让我给你报仇,莫不是要让我找到他的坟墓,把他的尸体挖出来,鞭尸?呵呵,我做不到?!”秦殇不解得问道。
“公子,不是的。”女鬼凄惨得说道,“他早已经投胎了,千儿希望公子能够帮我找到他!”
秦殇晕乎乎得,“你让我在十四亿人中给你找你的仇家,而且,还是投胎了以后的?哦,对了,不知道他投胎以后,会不会还是人呢?恐怕是头猪吧?哈哈!”
“时间不多了,千儿的请求,还请公子记在心中…”言罢,鸡叫三声,白衣女子神行如云雾一般,落幕而去。
秦殇冷笑一声,躺在了沙发上,呼呼睡去。
不知怎的,秦殇身子一个冷颤,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蒙蒙亮的天色,有些奇怪得咂咂嘴,“刚才做了一个梦……好像,是真的一样!”目光投向茶几上的那团麻绳,顿时秦殇差点跳起来,那团麻绳竟是在桌面上摆成了“千儿”两字。“靠,莫非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托梦?”秦殇苦涩着摇摇头,看着麻绳上面的黑色气息逐渐地变淡,不复半夜凌晨时候的浓郁。
“这个梦……”如果说女鬼梅千儿通过托梦的方式将她的请求告诉了秦殇,那么帮还是不帮呢?秦殇有些犹豫,但却不知道从哪里入手!按照梅千儿的说法,当初杀害她的凶手早已经作古,现在她要报仇,对象竟然是什么……投胎之后的那个,荒谬!!
罢了,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秦殇收拾了一下茶几上的麻绳和大堆的书简,抱着就离开了林月容的家,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来了一个回笼觉,也就秦殇这样的神经大条的家伙,才能这么淡定,好像什么奇异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可惜,还没有睡两个时辰,就被林月容敲门声打断了,原来是邀请他一起吃早饭。
话说回来,貌似这两天他都一直在邻居家趁饭,什么时候,我和林月容这么熟悉了?
“林姐,早啊!”心里觉得纳闷,他嘴里喊着林姐,却还是将二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不少。
“你没什么事儿吧,昨天晚上奇奇怪怪的?”林月容拉着他走到餐桌上,给他盛了一碗米粥,外加两个驴肉包子,桌上摆放的是一些精致的小菜,看得秦殇是食欲大开。大口果腹之际,原本些许困意早已经烟消云散。
“没有!林姐,你的手是真巧,做的小菜这么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林月容在厨房忙着,回过头来对着他微微一笑,“我煮了些混沌,你要喝吗?”
“哇,不是吧?!还有混沌?!”秦殇起身跑过去,盛了一碗热腾腾的混沌,坐在桌子上慢慢吸溜着。
“你先吃着,我去叫小虫虫起床!”
看着林月容在照顾小家伙穿衣洗脸,秦殇心里不由得一阵感慨,不服不行啊,看起来如此薄弱的一个女人,既要照顾女儿,又要工作,一切却都井井有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