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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218 其实你不知道,我有多崇拜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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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是你要来了,不然他不会把我赶出来。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梁可嘴角带着嘲讽,眼底深处却藏着深深的悲凉。

随浅看了眼梁可脚边硕大的行李箱,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测。

“我真的是不明白,你到底什么地方好,如果你比我温柔,比我善解人意,我也认了。可你这个女人,性格不如我,脾气不如我,狼心狗肺,心狠手辣,手段比大多数男人还要狠毒。而且你都结婚了,为什么他就偏偏喜欢你?”梁可迷糊的杏眸燃烧着火焰,像是要把随浅给烧死一般。

“他那么善良的一个男人,连不相关的孩子都可以拿命去救,他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喜欢我一下?!不是说付出就有回报么?从高中到现在,十年了,我爱他十年了,为什么他连个女朋友的位置都不肯给我?”

梁可悲痛欲绝地流着眼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见随浅不说话,她突然猛地扑上来,双手狠狠地揪住她的衣领,拼命地摇晃。

“你说啊!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我求了十年的东西,你伸伸手就能拿到。你说啊!”

“你以什么立场来和我说这番话?”随浅不挣脱不后退,只冷冷地注视着梁可,“你不是他的女朋友,也没把自己当他的女朋友。你爱他十年?笑话!这十年里你换过多少男朋友?你登过多少次娱乐报纸?让那么干净的顾少清给你当男朋友?你配么?”

“梁可,我劝你清醒清醒,顾少清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你的。而你也根本不爱他。你放不下他不过是因为他根本不爱你!”

随浅用力将梁可抓着自己的手扯开,她不屑地睨着她,“说白了,你只是放不下你的骄傲。”

“不!不是的!我是真的爱他!纵然我的身体不是他的,可我的心是!谁说女人一定要身心都忠诚于一个男人那才叫爱?胡说八道!我是爱少清的,我是爱他的!”

随浅看着梁可满脸泪水,自说自话的模样,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最终只是转身无声地向楼上走去。

感情的事情旁人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顾少清住在这单元的最顶层,楼道里的灯年久失修,早就坏了。随浅找出手机里的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向顶楼走去。

越是靠近顶楼,灯光就越亮。

还剩下半层楼的时候,随浅才发现,原来是有一户的门开着呢。

她会心一笑,快步跑了几步。

“少清,我到了。”

“进来吧。”卧室里传来顾少清温润的声音。

三十几平米的小房间,客厅餐厅都在一间屋子里,卧室用透明的玻璃隔断隔开,在另外的房间里。

随浅走进卧室里,一米五的单人床上,顾少清穿着家居服,脸色苍白地躺在上面。看着随浅走过来,他脸上早早露出笑容。

“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再观察一段时间么?现在感觉怎么样?”随浅坐到床上,看着顾少清明显消瘦了的身形,关切地问。

“已经养得差不多了。没事。”

顾少清主动找话题,“这么晚了,你怎么想来了?”

随浅想起正事儿,心也沉了下来,“你小时候常带着的那个小金狗,在哪儿?拿来给我看看。”

顾少清后来长大之后就没再把它随身戴在身上,他怕自己不小心丢了,毕竟这是他唯一和父母有牵连的东西。

随浅知道顾少清有这个东西,但她也起码有很多年没看见过了。

“你怎么想起它了?”顾少清表情明显一愣,诧异道。

“怎么?它不在你身上?”随浅心生不安。

顾少清摇了摇头,“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父亲来认我的事情么?他当时就把我的链子拿走了,说要去鉴定一下。后来他没给我,我也没要。”

顿时随浅心里“咯噔”一下,她面色凝重地道,“你父亲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连他的脸都没见过,我只听过他的声音。他说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带我认祖归宗。”

“那你现在能联系上他么?”

“我有一个电话号码,他说有什么要紧事可以打这个号码。”顾少清动作缓慢地站起来,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纸条。

随浅将纸条上的电话默背下来,状似无意地道,“其实我也没什么事。那天和小包子提起来你有个像小兔子一样的小金狗。他好奇长什么样,我正好今天顺路想过来看看你,就问问你还找不找得到。要不你打个电话?如果有的话再好不过。我回头找人照着做一个。”

顾少清奇怪地看了随浅一眼,还是点点头,“那我试试。”

这是顾少清第一次打这个电话,他生疏地按下号码,电话响了几声,竟然通了!

“喂?少清少爷?”电话那头,威严恭敬的中年男声淡淡地响起,显然他知道这是顾少清的号码。

“是我。”

“您有什么事情么?”

“我想问问,我从小戴着的那条金项链,能不能还给我。那是我对过去唯一的纪念了,这么多年戴着它我习惯了。有它在心里总觉得踏实一些。”

“这个嘛……”管家在那头顿了顿,“实在是抱歉了,少清少爷。那条项链暂时还不能还给您。它太重要了,未免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暂时还是放在老爷手里保管吧。”

“但我还是希望能拿回它。它对我的意义或许比你们还要重要,所以我会好好保管,请放心。”

“少爷,还请您不要为难我。”

“你……”

“少爷您还有别的事情么?如果没有的话,夜深了,您也该休息了。”

顾少清还要再说什么,那端已经传来忙音,管家挂断了电话。

随浅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心里已经阴翳如乌云。

看来正如她所猜想得那般,管家口中的“老爷”,恐怕根本不是顾少清真正的父亲。

纵使心里千回百转,随浅的面上却不敢露半丝情绪,“那就没办法了。看来我得照着记忆里那个项链的模样仿造一个送给小包子了。”随浅摊摊手,无奈地笑道。

“实在是抱歉,没帮上你的忙。”

“和我还说这些?”随浅瞪了他一眼,转而严肃地道,“不过我听这管家的意思,你父亲应该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族里面的事儿太复杂,你一定要自己留点心,如果你不觉得麻烦,那有任何事情你都通知我一声。我帮你一起做决定,总比你一个人客观一点。”

“好,我知道啦。随董事长。”顾少清胡乱地揉了揉随浅的头发,笑容干净明朗。

“那你一个人在这儿要注意安全。”

随浅又旁敲侧击地嘱咐了顾少清几句,这才不大放心地离开。

她下楼的时候,注意到梁可的车还在楼下,她靠近一看不禁失笑,梁可坐在驾驶座上睡着了。

她的脸上仍旧挂着泪痕,副驾驶座上有一堆一团团的纸巾。

睡着的梁可看起来一点也不跋扈,反而还有些恬静秀美的感觉。到底是大家闺秀,纵然平时缺少管教,但是从小培养的气质无论何时是丢不掉的。

似乎是车里冷了,睡着的梁可无意识地抱紧了胳膊。

那一瞬,随浅觉得梁可也是个可怜人。

……

随浅驱车回家,进到电梯里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今晚放了顾景桓的鸽子。而电话里更是连一个解释都没有。后来顾景桓又给她打过电话,但她把手机扔在车里,并没有接到。

想起上次她没接他电话,他们两个那一晚大吵一架。

顿时随浅在电梯里缩了缩脖子。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随浅磨磨蹭蹭地走出来,迟疑着开门进屋。

屋里灯火通明,电视的声音在客厅响起,顾景桓穿着白天的一身黑色西装靠在沙发上。

他身上无形中散发出的内敛的霸气,让宽大的沙发好像变小了不少。

“我回来了。”随浅换了拖鞋,小碎步走到沙发前。见顾景桓没看她,她立刻讨好似的钻进他的怀里。

顾景桓没推开她,只是轻轻地冷哼了一声,“还知道回来?”

随浅偷偷地吐了吐舌头,“我是临时有点急事。让你一个人凄凄惨惨地吃饭,是我不好。我给你赔不是成不?”

“怎么赔?”男人低沉的声音幽幽地道。

被说得头皮发麻,但随浅还算有自知之明,她抬起头,香甜的唇瓣凑在顾景桓唇上轻擦了一下,随即连忙害羞地把头埋得更低,“行了吧?”

还没等顾景桓答复,一阵勾人食欲的饭菜香忽然飘来,顿时随浅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响亮地叫了起来。

顾景桓表情一愣,随即忍着笑故作严肃道,“还没吃饭?”

“嗯!”随浅立刻像是找到了台阶下,连忙搂着顾景桓的脖子重重地强调,“我没吃饭。”

被随浅变相的撒娇弄得心化成水,顾景桓哪还记得摆什么脸色,他站起身。

见随浅还抱着他不放,他无奈一笑,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抱到了餐厅里。

“吃吧。”顾景桓指着桌上大大小小的餐盒,交叠着双腿优雅地坐到了她的对面。

“还是热的!”随浅惊讶地看着还在冒热气的饭菜,像是看见鬼一样看着顾景桓。

转而随浅脑子动了动忽然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见我上电梯了?”

顾景桓挑挑浓眉,不置可否。

那一下,随浅觉得心里暖暖的。顾景桓总是那样,明明关心她关心得不行却总是偷偷地做些什么,到了她面前永远是现在这副冷冷酷酷的模样。

“那你原谅我了吧?”随浅拿着筷子,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趁热吃。”顾景桓往她碗里不住地夹菜。

“你先说,是原谅我了对吧?”随浅双手握住顾景桓伸过来夹菜的手,一边追问。

顾景桓好奇地看了她一眼,总感觉今天的小丫头与往常不大一样。

没问为什么,他点点头,“嗯。”

顿时随浅眉开眼笑地拿起筷子,脸上绽放出少见的花儿一样的笑容。

顾景桓看得痴了。是谁说来着,冷若冰霜的女子若非是不笑,若是笑定然是倾国倾城,绝世无双。

顾景桓陪着随浅吃完饭,起身把碗筷都收了。

随浅摸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靠在厨房门口看着顾景桓刷碗。

“真的不用我刷么?”她笑眯眯地问。

顾景桓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桌上有我新洗的水果,去吃。”

“我等你一起吃啊。”随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胡聊。

“那你就去看会电视。”顾景桓已经开始嫌弃她了。

他每次做家务,都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弄完,平时随浅和顾景桓都在家的时间很少,如果有,不用处理公务的时候,顾景桓都是不用佣人,自己亲力亲为做家务。

这个时候随浅都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书或者看股市行情。

有时候她也要帮忙,但每次顾景桓都会拒绝。虽然他从来没说什么,但是随浅后来也看懂了。他的意思很明白,只要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随浅坐到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机,随便翻到一个电视剧上,不走心地看着。

过了快半个小时,顾景桓才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拼盘到她旁边坐下。

随浅自动自发地拿牙签戳了一快送到他嘴边,顾景桓叼起来却转头就送进了她的嘴里。

“唔……”

“甜么?”

“……这个苹果很甜。”随浅硬邦邦地在前面特意加了个主语。

顾景桓眼底挂着笑意,他搂着随浅,随浅也乖巧地倚靠在他怀里。

顾景桓人高,随浅窝在他怀里,不需要弯腰就可以靠在他的肩窝上,很舒服。

“尝尝这个。”顾景桓手长,他毫不费力地戳起一块块的水果往随浅嘴里送。

随浅一个个接住吃了,纵使眼睛盯着电视,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两个人就这么肩并肩看了一集脑残电视剧,顾景桓没说无聊,他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随浅看,偶尔随浅评价一句这个女主角太傻,然后顾景桓会默默地接一句,男主角也傻。

电视剧演完了,时钟也走到接近十一点。

“洗澡,睡觉。”顾景桓一拍随浅的屁股,沉声道。

随浅被拍得腿一软,刚站起来差一点就重新跌进顾景桓的怀里。

她红着脸瞪他一眼,不等他反应,赶紧蹬蹬地跑了。

等她洗完澡,顾景桓也在客房洗完澡过来了。

随浅擦着湿漉漉的长头发,动作缓慢优雅,在别人做来烦躁麻烦的一件事,在她手里却从容不迫,淡定美好。

顾景桓靠在床头,无声地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都说女人像书,有的女人翻第一页就知道最后一页是什么,而有的女人却能让你每翻一页都越发深陷,越发想要探索。

顾景桓很庆幸,他找到了第二种女人。

“过来。”他温柔地笑道。

正在擦头发的随浅迷糊了一下,“嗯?”

“到这儿来。”顾景桓指了指身畔。

随浅一愣,刚想说我头发还没干,就见顾景桓已经翻身下床,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电吹风。

“躺过来。”

“你会吗?”随浅半信半疑地看着顾景桓,她头发又长又密实,如果不得要领,很不容易吹干。

顾景桓没说话,熟练地将毛巾铺在腿上,颇为骄傲地挑了挑眉。

很难看到他这么嘚瑟的表情,于是随浅也挑了挑眉。走上前躺在他的腿上。

打开电吹风,顾景桓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黑发间,温柔又不失力道,间或顺着风,随浅还能闻到他手上沐浴露的香味。

似乎是太舒服了,随浅昏昏沉沉地就睡着了,顾景桓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她完全不知道。只是等到顾景桓将她正正当当地放在床上,她才清醒过来。

“唔,好了?”

“困了就睡吧。”顾景桓轻抚她新嫩的脸蛋,柔声道。

“一起睡。”随浅迷迷糊糊地笑着,连睡梦中今日的她都格外依赖他。

顾景桓没说什么,关了灯,抱着她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今天怎么了?”感觉到怀里的人没睡着,顾景桓轻声问。

“突然很庆幸我有你,你不知道,每次我想到你,都会觉得特别地安全。不论是面对多大的挫折磨难,多难击倒的对手,多复杂凶险的阴谋。一想到你,我都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

随浅闷闷地说完,顾景桓许久没有回答,她眨眨眼,“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从小到大什么都用最好的的随浅大小姐,选了我当她的丈夫,是不是意味着我也是最好的。”顾景桓幽幽地道。

“顾景桓,那些都过去了。”感受到顾景桓低沉的心情,随浅轻声说,“我爱上你的时候,也知道你的过去不会光彩。但即使是这样,我也爱了。”

突然,随浅凑到顾景桓的耳畔,小声地道,“其实你不知道,我有多崇拜你。”

话落,她连忙从顾景桓的怀里逃出来,离得老远。

却还没等躺好,顾景桓就倾身覆了上来,月光下,仍旧能看清他流光溢彩的凤眸,“你说真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随浅挑挑眉,一本正经地看着顾景桓。

忽然,男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

城郊别墅,书房。

“老爷,今天顾少清打来了电话。”一头银发的管家恭恭敬敬地看着地面。

“他打电话来做什么?”被称作“老爷”的中年男人靠坐在大班椅上,背对着管家,声音有几丝疲惫。

“他可能已经怀疑了。他电话里一直向我要他那条一直戴在身上的金链子。我说我们暂时帮他保管。”

“那条链子绝对不能给他!你派人去监视他,如果他真的发现蛛丝马迹了,立刻汇报。最近顾泽麟在满世界找他失踪的儿子,如果让他们两个相认了,那我们的所有计划都要付之一炬了。”

管家立刻谨慎地道,“好,我会派人去监视他。可是……如果看到他和顾泽麟联系了怎么办?”

“如果他要和顾泽麟相认……”老爷顿了几秒,阴鸷地道,“那就杀了他!”

管家小心翼翼地看了老爷一眼,语气更加恭敬,“是,我马上去办。”

……

清晨的太阳温暖明媚,然而随浅看着却觉得异常哀怨。

为什么太阳出来的这么早呢?就不能让她多睡一会儿么。她昨天被顾景桓折腾到早上快天亮才睡,现在还觉得下半截身子不是自己的。

让她这样去上班么?

然而还不等她偷懒,王琳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小姐,您昨晚发给我的手机号我查过了。”

随浅精神一震,严肃起来,“你说。”

“机主是个公司小职员,叫李政。没有任何背景,身份清白干净,没有任何不同寻常之处。恐怕他的身份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但是为什么那么多人不利用,偏偏利用他?再仔细点查。这个电话号码是很多年前一直沿用的。你往前查查,在李政之前的使用者或者李政的家人之间多下点功夫。”

“好的。”王琳继续道,“对了,小姐,梁董的女儿梁可下个月结婚,今早梁董亲自递了请帖给您。去么?”

随浅拿着暖瓶的手一顿,热水悉数洒了出来,梁可要结婚了?

回想起昨晚的情形,随浅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梁可会提着行李出来,脸上还有个巴掌印,她是拒婚了吧?

这事儿恐怕少清也是知道的。

“去。我一定亲自到场。”不看僧面看佛面,梁老唯一的孙女儿结婚,她怎么能不去。

“对方是什么人?”随浅忽然问。

“是林董的儿子。”

“他们俩?”曾经随氏的第二和第三大股东,虽然现在林董手里的股份在随浅这里,但他在随氏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梁董真是心思细腻啊。我听说林董的儿子也是个花花公子?”

“正好梁小姐的风评也不大好,两个人也算是般配。”

“一定要送一份大礼。”随浅道。

“对了,帮我约顾泽麟。就在梁可的茶楼吧。就说我感谢他那天帮我,请他一定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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