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年近六十的方奒大清早的就爬了起来，拿起扫帚往外面冲。“哎呦，老哥几个都提前到啦”，瞧见街道上已经有不少和他一样的老年人，方奒紧着和众人打招呼。
“这种既轻松又能拿工分换粮食的活计不好找，不早点来怎么能行”，已然拿着扫帚或者木桶忙上的几位一边清扫街道一边乐呵呵跟方奒闲聊。
老人们都是啸天专门组织起来的，为保持城池内的卫生环境，他们被分成不同小组各自负责一块街区。每天负责内政的官员会来巡视各个街区的卫生状况，表现好的小组除了正常口粮保证，还会给予额外工分奖励。
其实这些老人们在没到有山之前，在各自族群中生活得都很困苦。失去往日的劳动能力后，不能狩猎采集的老人们往往会被当成部落负担被赶进大山活活等死。到有山后这些人才明白，原来年纪有时候也是一种财富，他们也可以通过力所能及的劳动换取食物，而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朝夕不保。
啸天这个保洁员点子一想出来，就受到部落里老人们的欢迎。同时啸天还把一些阅历丰富的老人专门独立出来，让他们在拖儿所中负责把自己的狩猎经验，野外生存知识和其他有用本领教导给部落里的幼童，让有山孩子们一开始就能接受到系统教育。
“啸天，你给我出来，你要问我什么，我都告诉你，求求你给我口吃的吧……”，一个有些干瘪的肥胖身体趴在牛圈的草堆上呼哧呼哧地喘气，从他嘴里不是传出几声如同蚊子般的低语。
陈凡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被饿了几天，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自己距离死亡越来越近。这段时日来除偶尔有口水喝外根本没有其他食物。干草下牛粪味儿依然浓重，可他却不得不每天忍受着，煎熬着。对一个少族长来说，这种日子比直接杀了他要痛苦一百倍。什么叫度日如年，现在他是感觉到了。
胖子是聪明人，被俘虏后之所以一直保持强硬也是想保住自己命。他是想用一种姿态来警告啸天，我是你们动不起的人。
可是现在自己那聪明的头脑在不停警告着他，人家有山压根就不在乎他的死活，这种情况下他的狂妄自信在一天天动摇。在饥饿和死亡恐惧中，胖子每天都在煎熬着。极端寂寞下他甚至开始希望能有人快些来审问他，哪怕是对他用刑也比傻傻窝在牛圈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强。
一阵嘈杂声把半死不活的陈凡从昏睡中惊醒，失神间陈凡又见到了那个让他又恨又怕的人。
“少族长有日子不见啦，过得可好”？啸天带着邪邪笑容立在陈凡面前。
“何必明知故问，啸天族长能留我到进天，说明还不想杀我。陈凡我也想保住性命，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吧”，陈凡看到救命稻草，尽力掩饰住眼神中一闪既逝的精光，用不死不活的语气应对着。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来啊，把少族长拉出来好好洗洗，再给他换身干净衣服”，既然对方很知趣地把自己摆正位置，啸天也很乐意和他好好谈谈。
“说说吧，你们这种短剑哪里来的”，看到洗去牛粪味儿的陈凡在大厅里狼吞虎咽塞着食物，啸天把剑亮给他看。
“南方蛮子给的”，陈凡转转眼睛如实回答。
“哦？”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啸天很感兴趣，“这么说你们和蛮族见过面了，把对方情况说说吧，要是情报属实，你这条命说不定能活着回到有陈”。
“我看到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蛮子，来的人只是他们当中级别高点的奴隶使者，看样子应该是天河人的后裔”，嘴中塞着食物，陈凡说话的声音像是从脖子里硬拉出来一样。
“他们看有陈在北方的势力强大，愿意和我们合作，这些剑就是礼物”，看啸天露出深思表情，突然生起好胜之心的陈凡以为对方怕了。
“不怕告诉你，蛮族使者已答应在入冬前派遣三千精壮士兵支援有陈，不想到时候为难，我奉劝你赶快把我放掉”。
“他娘的，俺老大问啥你就说啥，别那么多废话”，看族长使眼神，浓眉一步就蹦过去对着陈凡一顿老拳。
“你小子下手轻点，把人弄死了我找谁问话去”，看浓眉把陈凡捶得直翻白眼，啸天一脚把他蹬开。
“嘿嘿，这胖子身上肉多打上去舒服，忘收力气了”，看老大没怎么生气，他又没脸没皮的靠过去。
“下回用这个招呼”，啸天拿出战刀交给浓眉，“少族长，我手下人脾气不好，想活命最好能拿点我感兴趣的情报，要不一会有你好受的”。
“说说你们部落还有多少这种短剑”。
“三百把，这回我都带出来了”，陈凡带着饶兴心理道。
“剁个指头下来！”，啸天毫无表情的招呼道。
“别……我记错了，一共是800把”，感觉到利刃已经切割开手指皮肤，胖子最后心理防线终于崩溃。谁都怕死，尤其想他这种高位之人。当发觉自己的地位和聪明不能拯救他时，陈凡比任何人崩溃得都来的彻底。
可惜浓眉没有给他机会，随着刀锋下压，陈凡一声惨叫中看着自己的一根小指从手上分离出去。
“我再问你蛮族人是怎么过来的，南北方除有天河阻隔，不是还有一片陷阱密部的云梦沼泽么，蛮族人如何做到在短时间内来回往返”？
“具体的我不清楚……”，所谓十指连心，断指之痛让陈凡脸上肥肉不停在蹦。
看到浓眉又把刀举过头顶，他连忙求饶，“我真是不太清楚，听他们谈话中的意思，经过百年变迁，天河水流有几处已经便得缓和，而且云梦沼泽也没有以前凶险。还有对方来的时候是骑在一种怪鸟上，速度很快，跑得跟你们有山骑兵差不多”，陈凡此刻感觉自己快崩溃掉了。
“不错，这些消息我比较满意，接着说吧……把知道的都说出来”，看到恐吓效果达到，啸天让浓眉把刀先收起来。
随着一条条情报从从陈凡嘴里说出来，房间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沉闷。“老大，看来蛮族不简单啊”，一向粗枝大叶的浓眉在听完陈凡口中情报后，居然也意识到事情严重，破天荒的收起玩笑神情。
（感谢破烂稻草兄弟的部门组建建议，城市清洁部门还是满重要的，今天加进去了。同时也万分感谢各位一直支持斜阳的爷们们！感谢各位的点击和鲜花!
ps:奒拼音：kāi.
古语字典解释为:大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