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的神经已经完全被酒精麻醉，大眼睛湿漉漉的，懵懵的盯着顾北屿。
小嘴也乖巧的不行，咕嘟咕嘟，一直往肚子里吞醒酒药。
顾北屿被她这模样弄得完全没了脾气，伸出手，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几下。
楚楚配合地在他掌心里蹭了蹭，顾北屿还能感觉到小姑娘眨眼间在他手腕处扫过的睫毛，所过之处，酥酥麻麻。
醉酒后的楚楚乖巧的不行，顾北屿喂完醒酒汤，她就打着哈欠表示困了。
顾北屿看了眼一旁的白粥，想着小姑娘也喝不下去，索性收拾了碗准备送下去。
谁知，他不过刚刚有了动作，小姑娘的双臂就缠上来抱住他的腰，声音软糯：“小鱼哥哥，我要跟你一起睡……”
顾北屿因为小姑娘那声称呼而震惊，不由停了手上的动作。
“楚楚，你刚刚，喊我什么？”
似是觉得这样表达还不够，他又重新说了一遍：“楚楚，我是谁？”
短短的一句话，溢满他的不可置信，他的狂喜，他的浓浓期待。
顾北屿始终背对着楚楚，任由她的双臂环在他的腰间，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
不知等了多久，身后的小姑娘却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
顾北屿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一颗因期待而高高升起的心脏一点一点落回原地又沉到谷底。
顾北屿垂了垂眼皮，看着环在腰上的胳膊，嘴角染上一丝自嘲的笑。
算了，他在期待什么呢。
顾北屿抬起手，慢慢地拿开小姑娘的手腕，想要离开。
却没想到，小姑娘刚刚被他拿掉的胳膊又飞速的缠了上来，嘴里发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小鱼哥哥，别闹。困。”
那个期待已久的称呼再一次被她喊出口，彻底抚平了他心中的那丝不确定。
顾北屿老实了。
盯着小姑娘的手看了一会儿，顾北屿终于抓了上去，同她十指相扣。
楚楚下意识的抓了抓，像是给他的回应。
感受着手上若有若无的力道，顾北屿弯了弯唇，甚至，眼角眉梢的沾染上喜悦。
顾北屿亲了亲小姑娘的手，这才慢吞吞地回头。
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熟，小脸红扑扑的格外诱人。顾北屿心血来潮，倾身在她的脸上咬了一口。
他这一口，成功让楚楚皱了眉头：“小鱼哥哥，别闹。”
小姑娘侧了侧身，背对着他。
顾北屿盯着小姑娘的背，又想着小姑娘喊他的同刚才如出一辙的声音，心中得出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结论——
所以，楚楚她刚刚就已经睡着了？
所以，他刚刚内心经历的挣扎煎熬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所以，他一直都是在跟自己置气？
盯着楚楚熟睡的面庞，一丝笑意渐渐的在顾北屿眼底扩散，他俯身，在楚楚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语气故意恶狠狠的：“坏东西，是不是故意折磨我来的？”
说完，自己又低低的笑开。
在小姑娘面庞上印了一吻，躺在了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