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扯了扯顾北屿的袖子，他却纹丝不动。
楚楚疑问的目光看过去，顾北屿低下头：“不高兴跟一身臭汗的人玩儿。”
这句话刚好落进往这边走的何致远的耳朵里，他瞬间竖起眉毛：“北子哥你人身攻击就不对了啊！”
顾北屿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嫌弃，见他走过来，还往后挪了挪步子：“我说的有错？”
“你……就你穿的干净利索大方……哎不对啊！你跟小五儿这是情侣装？！”
何致远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声音都提高了许多。
他嚎这一嗓子，周围人也跟着凑了过来。
看到楚楚跟顾北屿的穿着，大家纷纷道：“北子哥你跟小五儿……？”
的确，两人一样的装束，站在那里，将近一头的身高差，两人的距离极近，女孩子娇娇小小，像是被男孩子框在怀里。
楚楚哪里想得到就是因为一身衣服他们会联想成这样：“别瞎想了，苏二送的，对了他没给你们送？”
“星辰哥送的？”
楚楚点头：“对啊，他给我跟小鱼哥哥都送了，我估计他是批发了。”
顾北屿：“……”
“嗨，我以为呢。对了，北子哥，要不要跟我们来一场？”
顾北屿将外套脱给楚楚，楚楚熟练的接住。
就这一个动作，像是把他们都拉回了几年之前。
篮球、朋友、他和她。
他们进了场，楚楚照例坐在一旁看场内的球赛。
何致远跟顾北屿分别在两个组。
何致远似乎是对刚刚顾北屿说的话记仇，一上来，就发起猛烈攻势。
可顾北屿也不含糊，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地防守、传球、投篮，很快，就将比分拉到了6:1。
“卧槽！北子哥你疯啦！”
顾北屿晃了晃手中的球，上扬的唇角表现出的是一丝挑衅。
何致远很容易被激出了战意。
可越是着急越不能周全，就算他凭借着一股子冲进一度将比分拉平，可最终，还是以13:18的成绩输给了顾北屿队。
这场球赛的所用的时间比往常少了将近三分之一，何致远拍了拍顾北屿的肩膀：“北子哥，速战速决，你是有多自信？”
顾北屿往楚楚那边看了一眼。
不是自信，是舍不得。
他舍不得浪费，一分一秒跟楚楚相处的时间。
……
一番运动，顾北屿的额间布满了汗珠，楚楚走过来给他送衣服，顺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了过去：“小鱼哥哥，擦擦汗。”
顾北屿自然而然的接过来，依着她的话做。
众人在一旁看着，都觉得两人做这件事情熟练的有些过分。
感受到旁人的目光，楚楚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动作的不妥之处。
可是没办法，有些习惯，是印在骨子里的，哪怕是很多年不做，可一当经历熟悉的事后，那些跟这件事对应的小习惯就会随之做出，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就像爱顾北屿。无论多少年，她都不会放弃，不会忘掉爱着他的样子，因为爱他这件事，就像呼吸一样，成为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