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挺好的一个假期,寻思着和周然好好享受二人世界,N个计划都做好,妈妈突然说:去你外公家。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www。XiangcunXiaoshuo.com提供百度搜索暖色小说网
说到外公,他已经卧床不起有一段时间。三年前,大夫说是急性脑梗,脑功能会慢慢退化。
周然想去,他含情脉脉的对我说:“安佶,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吗?你的过去我已经没有机会参与,不过你的现在你的未来,我都不会缺席,我会去走你走过的路,结识你所有的亲人。去吧!我陪你!”我不能拒绝啊!我太喜欢周然煽情的样子,他楚楚动人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呵出的气息落在我的下颌,一双手实实地揽住我的后腰,迷死我。
驱车来到乡下外公家。
外公孤单地躺在床上,**着身子盖着一床单被,消瘦的只剩一身皮包骨,可怜的慌。我不忍看下去,躲到后面和周然挨得很近。
妈妈显然有些悲伤,问外公:“你还记得我是谁不?”
“……”
外公看一阵,一声不吭。
妈妈伤心,暗暗留下泪,我看见妈妈落泪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一想到外公几年前还是欢蹦乱跳的小老头,如今却只能躺在一张冰冷的床榻上**就难过。泪水竟然也抑制不住的往下流,顺带着哽咽。
给周然吓坏了,一个劲的安慰我,周围的人也都认为我多么念及亲情,多么眼窝浅。其实我是想到如果有一天我也如外公这样禁锢在病榻,周然还会不离不弃吗?会有这么多人来看望我吗?越是这样想,泪水就越是不能停下来。
吃过中饭,和周然坐在沙发上,上午的悲伤情感还没有完全消散,安心地靠在周然身上,渴望睡去,不念烦扰。
来客人,外婆开门,迎来的竟是他,老外婆家的小舅。我一度为之倾心的人。
周然捅我一下,一个眼神看过来,我心领神会,周然是知道我曾经喜欢过面前这个人了。“我得好好看看他,到底哪里吸引你,我去跟他聊聊天。”没拦住,周然此时认真的像个孩子。
他果然和小舅聊在一起,像久别重逢的老友,有说不完的话。没兴趣知道他们聊些什么,便不去参与,只是隔很远向小舅看去,也是老了。认识他的时候,他刚刚36岁,正是男人一生中最有魅力的时候,偏偏小舅军人出身,又那么会打扮。
此时此刻,小舅坐在我对面,虽然仍是乌黑光亮的头发,虽然还有棱角分明的脸颊,往日风采却早已不在。岁月是把杀猪刀,一刀一刀割在小舅原本精致的脸上,让人叹惋,美貌不可长存。
不忍再看下去,离开他们谈话的地方。
想着去厨房找点吃的,迎面却碰上小舅的爱人,她并不是一个天生丽质的人,那么到底是什么吸引着小舅便难以取证,丹凤眼明显得很,想必一定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抖S。可能小舅喜欢那种被管制的感觉吧!
从妈妈那辈人口中也听说,小舅如何如何怕老婆,说是打趣问的时候,小舅还说是因为爱。可能是比较更珍惜对方吧!用心了,就会累。
然后我就在想,如果是我和小舅生活在一起了,他会怕我吗?我是一个值得畏惧的人吗?周然也从来不怕我啊!相反,很多时候都是我更愿意听他的话。真的不涉及谁怕谁的问题,只是我很珍惜这段感情,不想因为一句半句不顺心两个人搞得面红耳赤。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就想像一个保护盾一样时时刻刻拒绝危险靠近对方。
“在哪里工作呢?”小舅妈问我。
“沈阳!我是自由职业者,没有固定工作的地方。”
“工资高不高?”
“哦,因为工作比较自由,工资也就比较自由!”
“还有这样的工作呢!”
“嗯。”
“哎呀小佶你是不知道啊,你小舅成天在我耳边夸你懂事,今儿个见着了,才知他没说谎。小佶你天生一副懂事的模样。”
微笑谢过夸奖,便凑到饭桌旁边,帮着拿来碗筷。
周儿和小舅聊的正酣,可惜饭菜不等人,过了那个时候就凉了。
周儿殷勤地坐在我身边,小舅出其不意地坐在周儿旁边,看得出周儿心里是有点介意,不过碍于情面,不得不强装笑脸。
“小然,你喝什么酒?”
周然没有立刻回答,慢慢地转过头来,央求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我轻轻微笑一下,算是允了。他便面对着小舅,说:“什么都行!”
醉了也没关系,又不需要开车。
醉得开始大舌头,倘若知道他说的喝酒是指倒在地上就再也爬不起来的程度,我是必不能允的。
我掺着他,往外公家走。
“小安子,你小舅不值得你爱!你不许再喜欢他!他哪一点比得上我,我才是最适合你的,我才是最好的,你小舅……不行……”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怎么成熟而稳重地骂他一句,小心眼那个样!
后来小舅问过我,为什么周然要喝酒还要得到我的允许才可以,我告诉他,周然胃不好,如果不节制饮酒,很容易伤胃。随便拿捏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反正今日之后,从此天涯孤旅。况且自从和周然在一起之后,我便再没有对谁心悸过。
大人们在一旁聊天,周然不合时宜地熟睡,时不时鼾声四起。偶尔大人会慈祥地看看他,每每这个时候,我也会很幸福地看着他,因为此时,肯定有很多人在想:小伙子面相英俊,谁若嫁了他,就是不枉此生。开始有人讨论,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不厌其烦给他们解释。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期待的眼神,我不得不说:他其实有爱人了。然后他们便一个一个悻悻离去,留下嫉妒的背影。
周然醒来的时候,刚好要吃晚饭,我唏嘘他:你真是好吃懒做的典型!
“你懂什么,这叫有福气!”
“你说你有福气,我是绝对承认的,不然你怎么会认识我!”
周然立即变脸成为一个字“切~”
“洗手吃饭去!”
晚上躺在被窝里,周然侧躺,面朝向我,说:“小安子,你跟我说说当初是喜欢上你小舅什么了?不会是那个吧?”
我用手指重重地点他的头:“说什么呢你!那个时候我哪里会想到那个!觉得他长得好看,就多看了几眼,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周然坐起来,带上眼镜,认真地看着我说:“我不觉得他比我好看啊!”
周然对自己的长相从来都是信心十足,我不知道这样对于我们俩的相处会不会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但是他没有言过其实,英俊这个词他当之无愧的。但是还是需要打压他,万一以后他自信过了头,觉得我面貌丑陋配不上他怎么办?
“那是你的审美,在我眼里,小舅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周儿不再说话,摘掉眼镜悄悄躺下,背对着我,可能是觉得他在我心里边真的比不及小舅。我放下书,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他,什么话都不想说,他什么都懂。时间似乎静止,我只注意到两个人时缓时促的呼吸心跳,以及弥散的他的发香。我想,他也是一样。他从前面握住我的手,两个人就这样入睡,心无芥蒂!
梦里,周然还是固执地在吃小舅的醋,我一个劲儿跟他解释此时此刻我最爱的人除了他没有第二个。
真的,自从遇到你,我就没再对谁心悸过。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炽烈爱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