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你要向我解释！”尖着嗓子叫，爱丽丝狠狠地瞪着亚当。
虽然身后的警官立刻上前按下了跳起身的爱丽丝，但她瞪着亚当的目光仍然很是凶狠。
亚当却很平静，甚至还不忘对她身后的女警抛了个带着挑逗的眼神。
“爱丽丝，你想要我解释什么？”耸了耸肩，亚当好像完全不知道爱丽丝问的是什么一样。
气极了，要不是有所顾忌，爱丽丝早就大吼大叫起来。
“你还敢说不知道？亚当，是你在破坏我的保释是吧？为什么？你真当我是傻子？因为你想让我为你顶罪——是你杀了安可那个贱女人！”
亚当掀了下眉，看着爱丽丝，薄唇弯出一道弧形，“爱丽丝，是谁告诉你这些事的？我不知道告诉你的那个人是如何把消息传进监狱的。但如果你够聪明，就会知道这是在离间我们——天，你真的想让那个人成功吗？”
“那个人？”
点点头，亚当笑道：“或许，我可以直接说出‘威廉’这个名字。”
歪着头看着爱丽丝，亚当低笑，“真的不可相信，你居然还相信威廉！你忘了，我们两个可是和他势成水火，正结盟起来一起对付他吗？”
呶了下嘴，亚当低声道：“爱丽丝，你现在仍爱着威廉？”
“我——恨他！你知道的，我恨死他了……”爱丽丝瞪着亚当，神情很是激动。
“亚当，你不要把我当成傻瓜！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别以为我真的会把自己的命交给到你手上！我绝不会给你害我的机会……”
“爱丽丝，”亚当伸手握爱丽丝的手，还没握实，就被爱丽丝甩掉，但亚当只是笑了下，并没有在意。
“我们是夫妻，最算你不爱我，但我们仍是同盟。天，你就是这样给予你的盟友信任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够战胜威廉了。”
亚当说得声情并茂，但爱丽丝却没有被打动，“我想看着威廉跪地求饶，但那要我活着的情况下。亚当，别背着我搞鬼！我会盯着你的……”
眨了眨眼，亚当笑着站起身，还想拥抱下爱丽丝，却被爱丽丝推开。
“亲爱的，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祝你好运。啊，对了，后天的保释法庭上，你或许穿得该更保守些，你知道的，他们总是喜欢淑女多过荡妇……”
说完这句话，亚当摇晃着身体，没有再看爱丽丝，转身就往外走。
等坐上最新的法拉利跑车，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亚当才沉下脸去。
从车窗望出去，有穿着黑衣的保镖立在两旁，只等着亚当开车就上车随行。
有多久了？不只是这次从医院出来，从很久以前，他身边就一直跟着保镖了。
多风光，多气派，多显身份，可是在那些眩目的光芒背后，却隐藏着他最深的恐惧。
让雷诺家族总是会死人，每一代，都有成员死于非命，莫名其妙地就丢掉了性命。
从他成年后，就知道自己有一天不是被人杀就是杀人。
而现在，就是最后的战争……
“喂，”拔通电话，亚当的声音不高，甚至还带着笑意。
“之前说好的事，今天就做吧！我想，爱丽丝不需要浪费国家资源了——还有，你该小心，可是有人传消息给爱丽丝了。我不希望那个人会影响到你的行动。”
挂断电话，看着远处那片看起来很压抑的灰色建筑，亚当笑着飞了个吻，“亲爱的，希望你还没有立刻就找律师。”
爱丽丝的确还没有找律师，虽然怀疑亚当害她，但她仍然认为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去收拾亚当。
只要她保释出去，就会让亚当知道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喂——”愤愤地扭头，爱丽丝冲着撞到她的那个女犯大声吼了一声。
“表子，你还以为自己在外面呢！装什么名媛啊？”那个女犯冷笑着，轻蔑地看向爱丽丝。
怒火冲头，爱丽丝完全不顾那个女犯比她还高半个头，直接就冲了过去，揪着她的头发一耳光扇了过去。
两人撕扯在一起，原本还算安静的休息室里立刻乱成一团。
有女犯在大声吆喝，也有人上前拉架，甚至还有叫好过来帮忙撕扯的。
一片混乱中，有警笛声响起。
不知是谁，打到爱丽丝身上了，她想大喊，想骂人，想还手，但不知为什么，却觉得胸口有些凉。
张了张嘴，她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话来，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人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
当警查赶到时，爱丽丝已经死去。
不知是什么人，在打斗中用利器刺穿了爱丽丝的心脏。虽然参与打斗的人立刻就被拘禁，但查找凶手却很难。
打斗的人没有一个人坦白交代到底是谁杀了爱丽丝，最后还是有狱警在下水道找到了凶器。
那是一把磨尖的牙刷柄，虽然不是刀，却足以致命。
很明显，凶手就是犯人中的其中之一。通过司法签证，最终抓到了那个隐在一群犯人中的凶手。
但审问出来的结果却令人觉得荒唐。
“就是看不惯那个女人！明明就是个杀人犯，还装高贵，以为自己是公主——我就是想教训教训她，没想到她会死……”
到最后，爱丽丝还是死得不明不白，官方最终还是结了案，把爱丽丝的死亡定义为普通的斗殴至死。
但听到消息的沈天晴却不那么认为。
爱丽丝的死，很明显就是亚当做的，只是，他们没有证据。
“楚天，不能再等了，亚当已经疯了——”
“他不是现在才疯的。”江楚天淡淡说着，却忽然苦笑了下，道：“或许说他疯不正确，他现在做的事，不是疯子会做的。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深思熟虑的。让雷诺家的人是凶手，但不是疯子。”
迎着江楚天黯沉的眼眸，沈天晴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抱住了江楚天。
他说的人，并不仅仅是亚当，还有他自己。
“我就在这——我会一直都陪在你身边。”搂着江楚天，她轻轻地吻了他，低声道：“我们都是一样的……”
如果江楚天是凶手，她也是。
他们哪怕是去地狱，也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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