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宜!我救你!我来救你。”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筱宜睁大了眼睛盯着他。
“我是简泽呀!你不认识我了?”
“简泽?简泽?简泽?简泽是谁?谁是简泽?救命!救命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紫欣跑了过来紧紧的把筱宜抱住,哭泣的喊着她的名字,把她的头深深的埋进了她的怀里。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痛!痛!痛……”
“哪痛呀?阿布,我们送筱宜去医院检查下吧,她说她很痛,也不知道哪里痛。”
“好!我们这就去。”
好像做了个梦,睁开眼的时候,四周都是白白的,白色的人、白色的门、白色的床、白色的窗……
好大的风,一直吹呵,吹呵。把树叶全吹掉了,那些树叶到哪去了呢?水?好多的水……那么深的水…….船开走了,不要走,不要走……风,风把船吹走了,又把船吹回来了……筱宜躺在床上把头转到窗口的方向,喘息着。
简泽完全被这样的筱宜吓倒了,不信任的看着这一切。他用手捧住被汗水浸湿的脸庞,凝视着那混乱的眸子。他的每根神经都绞扭着,尖锐的痛楚起来。“筱宜?筱宜?我在这里,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我是许简泽呀!”
许简泽?筱宜的眼光掠过了他,根本看不见他。“爸爸走了,妈妈走了,他也走了……我要忘记他……忘记他……他在哪儿呢?讨厌!我不要……”头乏力的侧倒在枕头上,又开始做梦了。
“医生,查处什么病院了吗?”
“一时也查不出什么病源。如果她能镇定,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但不能担保她的脑子是不是可以和常人一样清楚。换言之,她可能会成为白痴,或者她一直就这样神智不清。”
“完全治好的希望一点都没有吗?”阿布问。
“百分之二十。”
医生走了。简泽听到这样的话,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走到筱宜身边。“筱宜…..”
“不要碰她——”阿布抓开了简泽的手。“你走!这里不需要你……简泽,你也太残忍了。你看你把筱宜害成什么样子了!”
“我……不!我知道筱宜有话要跟我说。筱宜,为什么你不说呢?你说呀?筱宜,不要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惩罚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筱宜,你听到了吗?”
“简泽,早知道这样,为什么你当时要那样对她呢?”紫欣也很无奈。
筱宜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纠缠起的,昏昏沉沉的离开了医院。
秋风瑟瑟熙,来攘往的车站。紫欣从窗口探出了头来,水汪汪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烁,那么含情脉脉,那么恋恋不舍。
无数只手在不停的挥动,告诉这是在离别!离别!火车越走越远了,闪烁的光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弱。眼睛已经分不清火车尾在什么地方,只是觉得火车尾在牵着自己的心走,它越走越快,自己也越走越快,直到听不见它的声音,看不见它的影子。
夜,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