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中某处临时住处房子内。
欧阳寒烈看着眼前忙前忙后的小巧身子,很认真,很细致,抓着药,然后就想要拿出去煎药。
看着眼前将自己拦住的他,不解。
“我去吧。你在这里照顾他们母子俩。”说完,拿过她手中的药包,走了出去。
百里殘心讶然,他居然会做这么小的事情,但当务之急细想不了那么多,转身走到妇人身边,将银针拿出扎在脖子两侧和手上,然后拔出,然后重复一遍在小男孩身上。
然后才走了出去,看着他正轻车熟路的生火煎药,很难想象他居然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淡定从容,还是这世间就没有他做不到,不会做的事情?的确够狂妄。。。但没有任何讽刺之意。。。
“他们怎么样了?”显然知道她在看着他。
百里殘心走上前,拿过他手中蒲扇,“我来吧。要是让你那些属下看到,不笑掉他们大牙。”难得轻松的一丝调侃。
欧阳寒烈也不拒绝更没有生气,睇着她,“你懂医术?”连瘟疫都知解,可想而知,她的医术不差,但这一句只是普通问话不带质问。
“嗯。”也不否认,否认也没用。
“谁教你的?”
“自学成才,相信吗?”她知道有些牵强,也不奢求对方会相信,但结果~~~
“我相信。”
让她意外,盯着他。
“别再看我了,小心药被你煎糊了。”也难得打趣。
百里殘心一丝失笑,“哪有那么夸张。”
两人都没再说话,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和谐。
看着两人将药全部服下,百里殘心松了一口气,放平他们,将碗放好。
见他盯着自己,自然扬唇一笑,没有一丝心机。
“你对人挺细心的。”这是一句僵硬的夸赞,显然他很少夸人,这应该是为数不多的几句中的一句。
其实话出口,意外的不止百里殘心还有欧阳寒烈自己,但话已出,他也不觉得后悔,反而自然而然。。。
微怔,“是吗?俗话不是说的好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是在~~~”算是赎罪吧,她手上有很多人的鲜血与人命,这一次的任务接触到的人与事,让她突然想要做点什么,比如~~眼前的救人。见他等着自己,“积德。”模棱两可的答案。
欧阳寒烈眸光微暗一分,但很快恢复,“肚子饿了吗?”
百里殘心才发觉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好像是有点饿了,点头。
“等着。”转身离开。
瞅着,他好像与世人眼中的欧阳寒烈有些相悖,似乎多了一点人情味,不管了,那不是她该探究的。
深夜。忙活了一天。百里殘心晃了晃有些酸痛的脖子,往外走去。
看着天空一丝漆黑的夜色。
“在想什么?”
回头,看着来人,吃过晚饭过后,对方好像就不见了踪影,“没什么。”
“不想告诉我?”
“~~~~”
“你会告诉云彻吗?”
一愣,看着他,什么意思?
“猜对了?”
百里殘心无语对方的先入为主,但她懶的承认什么,“我在想,这场瘟疫要什么时候才能过去。那些人,看着很可怜。”承受天灾人祸,痛苦,说她良心发现也好,说她佛口蛇心也罢,她此刻是那么希望的,不管对方相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