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纯圣走了之后,齐不言又发了一会呆,最终发现除了精神更为旺盛,体力更为充沛之外,似乎并没有丝毫不妥。而且丹田中的灵气依然在鼓荡不休,但幅度已经比之前轻了许多。
虽然灵气依旧在源源不断的试图进入体内,但齐不言已经大概领悟到了该怎样去控制。
虽然并不是亲眼看到——之前的以前都是凭着感觉感知到的,不知道体内具体在发生着怎样的变化,但他就是可以凭借想象来进行一番推测,并且对自己的推测坚信不疑,不得不说这就是齐不言的执拗之处,幸好的是,他的推测与事实极为相近。
在他的想象中,丹田就像一个黑色的旋涡,在不断的从身周的环境中吸取着灵气,并且虽然自己并没有刻意去引导,但毕竟已经开辟了一条道路,使得丹田中的灵气有了宣泄的途径。
就像现在,在齐不言的感知中,体内的灵气在不间断的从丹田出发,主动地前去冲刷着经脉,并在那里消耗殆尽。尽管冲刷的幅度极小,但终究是在灵气吸纳和消耗之间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发现了这一点的齐不言终于不再担忧,自己在修仙的路上终于小小的迈进了一步,心情也不自觉的好了一点。
于是齐大少爷怀着轻松的心情推开了房门,只是在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齐大少爷就被头顶的大太阳射出的强光给晃瞎了眼。
“什么情况,已经这么晚了吗?老爹今天怎们没叫我?”齐大少爷心下疑惑,但又有一丝丝的侥幸,毕竟自己的秘密没有被父母发现不是?
“娘,娘,我饿了。”
却说起大少爷也是极聪明的,见自己的秘密没有被发现,也没有表现的多么欣喜,而是一边走,一边揉着炯炯有神的大眼,开口欲盖弥彰的喊道。
只是喊了几声,院中都没有人回应,这时齐不言才有了一丝丝的慌张,毕竟以往睁开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的那位胡子拉碴的老爹,可这一次不光一夜没有见到他们不说,而且大清早叫人都没有回应。
齐不言现在不光是不适应,而且还有几分的恐慌。刚刚经历了白纯圣的半威胁,重新唤醒了心底里对死亡的恐惧,齐不言现在的心情正是起伏不定的时候,再经历现在的困局,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哭泣,自从经历过四岁以后第一次因为一点小事哭泣时父亲声色俱厉的教训,平时宠自己到心头肉的母亲第一次红着眼虎着脸的在那个时候一言不发,齐不言就已经知道了,父母允许自己淘气,允许自己懒惰,允许自己向他们撒娇,但军人出身的父亲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嗣懦弱。向往英雄的母亲更是盼着老子英雄儿好汉,所以不会在那个时候帮助自己。
刚才在师父面前哭泣,一则是自己认为受到了欺骗,心中委屈至极,再就是师傅的话激起了自己对死亡的恐惧,令齐不言忆起了往昔。
现在则不同,事情究竟如何尚且不知,如果自己就这样在这里坐以待毙,肯定除了更为心慌之外别无所获,定了定神,齐不言咬了咬下嘴唇,决定走出家门到外面自己去寻父母去。
可前脚还没迈出家门,眼前就闪出了父母的身影。惊喜之余,齐不言还没来得及张嘴询问,齐二爷就先声夺人的一声怒喝:“臭小子,我就知道没有人催你就别想自己起来,果然是睡到了现在了吧?”
这一嗓子着实是将齐不言差点吓了一个跟头,只好看像父亲身边正抿嘴偷笑的母亲。齐不言眼中的迷茫之色也越发的浓郁了,正想用眼神询问一下,可还没来得及动作,耳边又是一声雷霆炸响:“还愣着干什么?今天早上热身了吗?”
“没有,”在老爹的千年不见一次的展现淫威之时,齐不言的嘴比脑子反应的要快很多。
关键是以往还不待老爹发威,母亲就已经展露出自己的雌威,将他给连消带打的怼回去了。可这次倒好,母亲只是在一边笑吟吟的不开口。
于是齐不言就扑街了,毕竟对于这个脾气暴躁的父亲,齐不言还是有着一丝丝的畏惧的。
但齐不言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自己回答之后,齐二爷怒火更盛,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道:“那还不去练,你这个老家伙。”
听到这里,齐不言再没有丝毫的犹豫,扭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冲向了武器架,拿出那杆为自己量身定做的棍子开始耍了起来,一招一式竟比以前还要娴熟几分,显然是在老爹的虎视眈眈之下,把潜力发挥了个七七八八。但心底里齐不言也大概是将事情给猜出了一个大概轮廓,应该是老爹今天早上趁着自己睡着,故意不叫自己,前去老头子那里服软,结果吃了憋,在拿自己撒气呢,要不然他那一句‘老家伙’又该怎么理解?这样想着,手中的动作却是慢了下来,几出平时不显的破绽也漏了出来。
齐不言到底还是小瞧了老爹的怒气,正想到关键处,耳边又是一声雷霆炸响:“这招敲山震虎讲究的是势大力沉,同时底盘要不动如山,你看你现在这底盘摇摇晃晃,成什么样子?去,墙角给我蹲着去,不到吃饭不许起来。”
齐不言已经想要给自己两巴掌了,就算想明白了又怎样?瞥眼偷偷观瞧了一眼在厨房忙活得不亦乐乎的,对自己的遭遇熟视无睹的老娘,齐不言算是认了命,明白了老娘也不介意老爹将怒气转向自己这边为人子嘛,不就是用来为父母分忧的吗?做出气筒也是分忧的一种方式啊。
“得,且熬着吧,反正这会太阳已经要升到脑袋顶上了,想来老娘不会坐视自己饿肚子的”齐不言已经认命的想到。
果然,午时一到,厨房里就想起了老娘悦耳的叫声:“言哥儿,二哥吃饭了。”
大概是觉得火候够了,另外自己肚子也饿了,齐二爷瓮声瓮气的道:“吃饭”,齐不言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
餐桌上,生性活泼得老娘就再也忍不住向齐不言说起了自家老爹今天早上去乞求原谅的壮举,当然老爹黑如锅底的面色并不被她放在眼里。
原来昨天听了自己的话之后,老爹一整晚辗转反侧,思前想后,大半夜的就翻身下了床,跑到爷爷府门前跪了下来,祈求老人家原谅。但他跪下之前忘了敲门,于是从丑时跪倒卯时有人出来采购才发现了已经快睡着的齐二爷。
被发现了之后,齐二爷也硬气,只是让门人进去传话,说自己知道错了,现在愿意回来给老子养老。
于是齐老爷子又气到了,花瓶茶杯砸了一地,怒喝:“这竖子,这是盼着我不死啊。”
所以齐二爷又悲催了,跪倒巳时,老爷子硬是挺着没出来,还是自家老娘看不下去了,死劝活劝得,总算是把这个祖宗劝回了家,并且为了安抚齐二爷,对齐二爷虐自己的行为表示了默许。
“所以说自己这是无妄之灾了?“齐不言在心底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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