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师傅的话,齐不言只感觉醍醐灌顶一般:“对啊,既然寻常的灵气很是松散,作用不大,那么为什么不把他给变得凝练起来呢?“想着想着,齐不言又变得激动起来了。
良久,齐不言才回过神来——尽管自己已经算是知道方法了,但具体该怎么做,白纯圣却并没有告诉自己啊。
“那么究竟该怎么把灵气变得凝练一些呢?”齐不言又陷入了深深的思索,“难道这一次才是真正的考验?应该不会是让我自己想出一个方法吧?”
齐不言有些挠头,可这一次却是真正的一筹莫展了。有心想要直接询问白纯圣,可看到他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齐不言想即便自己真的问了,他也不会告诉自己,于是索性埋头自己领悟去了。
不过这一次白纯圣真的是在考验他吗?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更为贴切一些。
那么白纯圣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其实很简单,刚才夸奖过齐不言,就看到齐不言几乎笑得见牙不见眼,甚至颇有些得意忘形的样子,于是白纯圣就有心想要磨砺一下他的性子。
毕竟是一个小孩子,夸奖可以,但骄娇二气却是万万不能有的。尤其是他们这种没有强大后台的,不对,应该是即将失去强大后台的。一旦开始骄傲,自大,那么离死也就不远了。
既然存了这样的心思,那么眼前这个关头岂不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方法自己其实已经算是告诉过他了,如果想不出来,那么自己也算是有了一个借口去敲打一番了。
当然除此之外,他也存心想要看一看齐不言能否自己悟透,如果能的话
“嘿,那就好看了!不过应该不能的吧?”白纯圣有些患得患失的想着。
怀着这样的心思,白纯圣又自顾调息去了——刚才神魂离体,其实应该是传统意义上元婴才能接触的手段,他虽然离那个门槛已经不远,但终究是还有一步。即便他没有沿袭古路,修出了自己的神魂离体的办法,但终究是少了一些底蕴的支撑,这一次的试验对他的道体和神魂的损伤不可谓不小。
“看来还需要完善一下,不然负担实在太大了。”白纯圣这样想着,彻底没了声息。
而这到了齐不言的眼中呢,就彻底的变成了老神在在的模样。
齐不言在思索,白纯圣也同样在思索。而且因为都没有前例可援,所以虽然想的颇为认真,但直到外面响起了小蜜蜂般勤劳的张大美人的脚步声时,齐不言和白纯圣都仍还是一筹莫展。
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齐不言不待白纯圣开口就径直拜道:“徒儿恭送师傅!”言语间颇为急迫,给白纯圣的感觉就像是在赶一个瘟神。虽然心下颇为不悦,但想到自己要保护齐不言,让尽可能少的人知晓齐不言修仙之事,也只能抿了抿唇,颇为生硬的回了一句“嗯,为师这就去了”,心中想的却是晚上再叫齐不言字到什么是尊师,什么是重道。
“是是是,徒儿恭送师傅。”齐不言不能不急切,只差将嘴边的“您快走吧”说出来了。
其实越是听闻白纯圣讲到更多的修仙事例,齐不言就越是对修仙敬畏不已。同时也越发的不想让父母卷入其中。毕竟最近他们的烦心事实在太多了,实在没有必要再给他们找麻烦。
当然,齐不言的心中对白纯圣也是有着些许怨言的。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任谁被这样一次又一次考验,却还被要求半月之内,不,现在应该只剩下了十一天了,被要求在十一天内打通全身经脉,都会有脾气的吧?
如果这都没脾气,那么,这么老实的人,肯定不适合去逆天争命。乡下种个地,像一头老黄牛一样勤勤恳恳的脸朝黄土背朝天才是最好的归宿。而在这个时代,这种人反而是最多的。
当然从小受着你要上进的教育方式的齐不言显然不在此例,这也是白纯圣除却优异的资质之外选中齐不言的原因之一,像齐仲那种的,哪怕资质再好十倍,他也不会去选。
所以齐不言心中的怨言就更大了,在见识过白纯圣的种种神异手段之后,他也确实是有种发自内心的敬畏。但小孩子嘛,不光是第六感敏锐,能够感觉到都是谁真心对自己好,不会害自己,而且发泄的办法也很多。
就像现在,齐不言也大致看出了白纯圣在忌惮自己的父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借着这个机会表达一下自己的不耐烦,气一下他,这也足够出气了。
至于白纯圣会不会生气?齐不言表示自己是圣人子弟啊,自己的师傅自号小圣人,而书中的圣人都是宽宏大量的,所以自己应该会没事的。
当然,齐不言想不到的是,白纯圣’小圣人’的称号从来不是凭借宽宏大量得来的。
这些且不言,齐不言等了一会,发现母亲确实没有进来叫人的意思,索性躺了下来合眼休息了一下——毕竟耗了一晚的脑子,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
“言哥儿,起床了!”又一次在齐二爷豪迈的嗓音中醒来,齐不言也算是正式开始了平凡无奇的第二天的”幸福”生活。
这一天里,齐不言不论是习武还是修文,都显得不大有精神的样子。
哪怕是面对朵儿那个小魔王索要小木马,他也只是推脱说忘带了,明天拿来。至于朵儿小姑娘恼羞成怒,或者说有预谋的爬上齐不言的背的时候,心神恍惚的齐不言竟然几乎跪伏在地。这才把小姑娘吓了一跳,哭丧着脸,满怀委屈的眼睁睁看着齐不言一步步走远。
到家后惯例是要和小莲说说话的,顺便把自己昨天给她玩最后一次的小木马拿回来——毕竟以后小木马不属于自己了。
当然一天的时间中,精神恍惚的齐不言从没有放弃过要去思索把灵气变得凝练一些的方法,脑子里也有一些灵光在不断的飘忽来去,但总是抓不住。
终于到了晚上,齐不言坐在浴桶里,手里拨弄着水花,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阻力,灵感就在这一刻不期而——昨晚尝试用不同的频率驱动灵气去冲击那堵&039;墙&039;的时候,好像也曾经有过这种感觉?那个时候的灵气似乎变得沉了一些?
不过是以什么样的频率驱动的呢?师傅没有明说,那么…
齐不言有些想要仰天长笑,这一刻他都不禁想要感叹自己的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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