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又过去了五六天,齐不言算是彻底习惯了修仙的节奏。虽然之后又遇到了几次“墙”,但其实已经不能阻挡齐不言的脚步了,很快就被一一突破。再加之灵气的运转更加的灵便,所以齐不言的修炼速度越到后面越是快速。
很快,在齐不言的感官中就出现了又出现了一堵墙,而且凭着直觉,齐不言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那最后一堵墙了。
他有些兴奋,这几天来,连续冲破几堵墙,期间也曾经欣喜若狂过,可随着冲破的关隘越来越多,齐不言也没有之前那么兴奋了,而且随着这样不断的重复,小孩子的天性终究是不耐烦的,齐不言也是早就已经有着九成的不耐了,可现在却齐不言却忍不住激动得几乎要战栗起来了。
白纯圣此时也在翘首以盼,这几乎是打通经脉前的最后一个难关了。齐不言按捺住心底的雀跃,屏息凝气,凭着前面的经验,他打算要一鼓作气,将那最后一道关冲开,看看经脉畅通之时,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他强提一口气,将那凝练过的灵气化作了一把凿子,径直就朝着那最后的关隘凿去。
“哐当”体内似乎传来了金铁交鸣声,可那堵墙上似乎只是多了一个印痕,以往无往不利的灵气凿子第一次吃了憋。
“嗯?”遇到这种情况,齐不言大感诧异。“哐当,哐当”,他又尝试了几次,可除了将那个洞破开得更大一些,更深一些之外,并没有太过显著的作用。
“难道又要变换方法吗?”齐不言在暗自嘀咕,于是他又尝试不经过凝练,直接催动丹田内的灵气来冲击试一试,可效果并没有灵气凝练之后明显。
“那么究竟该怎么做呢?”齐不言很茫然,这一次是真的彻底的没了主意,他不自禁的他将目光投向了白纯圣,可怜兮兮。
一直盯着齐不言修炼的白纯圣又怎么能没有感应到齐不言那炽烈的目光,可他无动于衷。这个孩子虽然天资聪颖,但是并没有经历过多少磋磨,所以现在遇到困难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看能不能想出一些取巧的方法。
就像之前在遭遇第一堵墙的时候,普通人恐怕在发现寻常的方法虽然效果并不是那么显著的时候,肯定依然会不懈的坚持下去,毕竟只要灵气依然管用,那么就会有希望。
当然大多数人因为早就得到了较为细致的讲解,因此能够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立即就能采取相应的措施,那些宗门可没有时间或者耐心对待普通弟子。修仙体系被开辟至今,不知经历了多长岁月,期间各种情况及解决的方法也被推演到了极致。比方说像齐不言一样将灵气变得更加的凝实,然后化作一个锥状物,去把墙给凿开;或者努力积攒更多的灵气,一次性催动,甚至一次将丹田中的灵气消耗一空,一力降十会;也有服用丹药借助丹药之力将那堵墙给腐蚀掉,然后灵气自然畅行无阻,当然这也是现在大多数宗门所采取的最多的办法。
毕竟不是谁都有齐不言这样的先天条件,天生亲近灵气,只要他想,只要身体状况允许,他可以将身体周围的灵气源源不断的吸纳进身体里。
所以他可以取巧,但也是因为取巧的次数过多,所以遇到问题动脑筋想出一个更加巧妙的解决办法几乎会成为他的第一反应。
至于之后如果想不出办法怎么办?齐不言表示,这不是还有师傅呢吗?反正每一次到最关键的时候,白纯圣都会忍不住的对齐不言进行提点,所以形成依赖心理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当然这些白纯圣也早就已经知晓了,但他并没有办法,因为从修仙入门,一些提点是必要的,不可能因为要培养齐不言的独立性就真的一点都不进行提点。
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徒弟依赖师傅不是更好吗?
当然这是正常的师徒关系,对现在阶段的白纯圣和齐不言显然并不成立。因为在白纯圣的设想中,自己最终是要弃齐不言而去的,所以齐不言越独立就越好。
“如果宗门没有遭遇如此大变,遇到这样一个天资聪颖的小家伙,我应该会捧在手心里面疼爱吧?不过,估计那时候也轮不到我来受这个小家伙为徒,那几个老家伙会为了他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吧?”
想到那几个不正经的老家伙,白纯圣心中有是一声轻叹“师傅…”
他最终还是收敛了心绪,神念中看着齐不言在朝着自己挤眉弄眼,张牙舞爪,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过眼。
“看来今晚他是无法破开那最后一道屏障了,终究还是一个小孩子啊。”心下这样下了断语,白纯圣也不再盯着齐不言,而是彻底沉寂了心绪,了无声息了。
见朝着白纯圣使了半天的眼色,甚至还利用他小心眼的毛病,故意对着他做了几次鬼脸之后,他始终是安安静静盘坐在那里,如同一个死人,齐不言也放弃了。
虽然他可以肯定白纯圣一定是知道自己现在遭遇的困局的。因为之前几次都是自己还没有开口,他就几乎将答案都说了出来,但这一次他摆明是要装聋作哑到底了,而齐不言也没有胆量去把白纯圣强行叫起来。
“看来这又是一次考验了,怎么这么多考验啊?还让不让人好好地修个仙啊?”齐不言有些不满,有心想要去报复一下。
他可从来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就像上次齐勇仗着长得高,壮,就敢抢他捕蜻蜓的小网兜,他就想了个办法,把齐勇家的猪放到了屋里,吓得他们一家大半夜的被猪追着满村跑;还有齐壮把他给推到泥地里,不过他们家的猪拴得比较严实,而且喂的也比较饱,所以齐不言没怎么敢动,不过后来他还是用石头把齐壮家的墙给砸塌了。
老头那也是,齐不言记得自己第一次挨老头的板子打手心的时候,虽然刚开始没怎么表现出来,但后来趁着老头出去,就把他最喜爱的茶杯给砸了。
事后老头一边捂着自己的胸,一边抚着齐不言的头,不染烟火气的叹道:“果不愧为我齐家子孙,这性子一脉相承,一点亏都不肯吃,好好好啊!不过,你给我记住了,在没有本事的时候,强行去惹恼一个比你强大的对手,是世上最不智的行为!来人,给我把他的裤子扒下来,老夫今天叫我家的麒麟儿长长记性!”
想到这里,齐不言不觉摸了摸屁股,那一顿打当真是刻骨铭心啊“臭老头,哼!”齐不言对老头的怨念又被勾了起来,“不过,师傅好像比老头还难惹吧?唉…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以后就叫你无脸怪,叫你不搭理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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