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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第62章(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曜儿,我听说朝廷特使又来了?”徐老夫人问。

徐曜扫了一眼母亲身边的两个贴身大丫鬟,徐老夫人对二人道;“你们下去吧!”

两个丫鬟退了出去。

徐曜方道:“朝廷派欧阳锦来萱阳城,欧阳锦带来皇帝密诏。”

“皇帝密诏里说什么了?”徐老夫人问。

徐曜压低声音说;“皇帝秘传旨意,命我发兵辽东,朝廷大军一月后征讨辽东张俊反贼。”

徐老夫人精神一震,“曜儿,我们就等这一日,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下一步是该我们有所动作的时候。”

“母亲,现在还不是时候,尚有一个隐患未除,鲜卑居住大漠深处,如果我们举兵,鲜卑将乘虚而入,断我后路,所以儿子想……”

门口有细微的声响,徐曜突然停住话头,竖耳细听,大喝一声,“谁在门外?”

门扇被推开,慕容蕙端着茶盘走了进来,把一茶盅端给徐曜,“侯爷请用茶。”

徐曜接过,瞅了她一眼。

谈话被中途打断,母子俩不在继续方才的话题。

徐曜啜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盅,站起来,“母亲,儿子告退。”

“去吧!”

徐曜从积善堂走出来,意外看见魏昭站在门口,“等我?”

魏昭点头。

徐曜遂牵起她的手,两人一起回房。

徐曜走到东院门口,站住,“你回去,我还有事去外书房。”

魏昭看着他,“我耽误你的正事了?”

这种非常时期他离开几日,一定积压许多公务,而且要发兵之前的准备,事无巨细徐曜要亲自过问。

“去大漠前,我做了安排,我如果不能及时赶回来,三弟带我主持军务,我没想到这么快找到你,还以为来回至少要半个月。”

徐曜为了救她,连军务都放下了,魏昭心里一热,看着徐曜转身,大步朝二门走去。

书香和杏雨正在屋里跟萱草和金橘说话,萱草和金橘得了魏昭吩咐,去大漠的事情不能让侯府的人知道,杏雨在跟前,萱草也没跟书香说别的。

杏雨从珠帘缝隙里看见魏昭穿过院子,走上了台阶,急忙走到门旁,打起珠帘,喜悦地道:“夫人回来了。”

书香叫了一声,“夫人。”欢喜得哽咽了。

这一次夫人出门不比往常,书香每晚看见侯爷不虞,隐约知道夫人出事了,又不敢问,暗地里提心吊胆。

这里正说着,徐玉嫣撞进门,“二嫂。”

徐玉嫣高兴得拉着魏昭,“二嫂,我跟章先生一路追你,以为你回新北镇了,马不停蹄赶到新北镇,也没看见你,你这二十几日去哪里了?”

魏昭总要给徐家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按照徐曜编的一套说辞,“我回魏家老宅了,我出阁前有些东西放在老宅,我留下处理利落了才回来。”

徐玉嫣人单纯,信以为真,“原来是这样,把我吓得够呛,以为二嫂路上出事了。”

刚说,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我乱说,二嫂吉人自有天相。”

徐曜把什么事都替她想到了,连撒谎的说辞都替她想好了,不用她操一点心。

院子里一个才留头的小丫鬟端着一个铜盆,里面放着一双新刷的绣鞋,前日下雨,踩到泥水里,她把绣鞋晾在倒座窗台上。

魏昭从敞开的窗子里望见,看这个小丫鬟不熟悉,问书香,“那个丫鬟是谁?”

书香解释说;“咱们二房里一个小丫鬟生病了,病不太好,大夫人说不能侍候主子,就把她挪到外院,另派了这个叫锦儿的小丫鬟过来。”

一个粗使的小丫鬟,魏昭也没再问。

徐玉嫣问书香,“我画瓷画的工具都还在吧?没给我弄丢了?”

书香赶紧说:“奴婢给姑娘收着,哪里敢乱丢。”

徐玉嫣说;“二嫂不回来,我都没心思画了。”

魏昭说;“你上次画的盘子,我听兴伯说开窑拿出来一看挺不错,我叫常兴去时给你拿回来,送你做个纪念。”

徐玉嫣又跃跃欲试,“二嫂,我接着学瓷画。”

“二姑娘一画趴在桌上几个时辰,我们看着头都晕了。”

杏雨笑着道。

“这屋里这么热闹?”

大夫人赵氏走了进来,“大嫂。”

魏昭跟徐玉嫣都站起来,给赵氏让座,魏昭扯过一个长条绣花青缎褥子,铺在炕上,赵氏推到一边,“天热,我可不坐这劳什子。”

赵氏坐下,道;“弟妹,你可回来了,你不回家,看把二弟想的,整日神不守舍的,你们小俩口才成亲多久,正是蜜里调油,你就把二弟一个人丢在家里,不是嫂子说你。”

小声耳语,“便宜了高姨娘。”

魏昭笑而不答,夫妻分离二十几日,徐曜在新北镇大院的那晚,哄着她,要得很凶,难道高姨娘出工不出力。

赵氏看见徐玉嫣又想起,“玉嫣妹妹,你这次出门带的贴身大丫鬟玉环死了,你看屋里的小丫鬟中意那个,提了一等大丫鬟,补玉环的缺。”

徐玉嫣想想,“那就把雪婵提一等。”

“行,你屋里的事你说了算,我再派一个小丫鬟给你。”

赵氏家事忙,说了几句话,告辞走了。

徐玉嫣也走了。

晚膳时,徐曜没回房,魏昭命杏雨,“你去书房问侯爷回后宅吃还是在前院吃。”

杏雨一会回转,“侯爷说在外院吃。”

“那你去告诉大厨房被侯爷的份例饭菜送去书房。”

外院,庆泊堂里,三爷徐霈、汤向臣、章言、余勇、许渭、周翼,一屋子人。

徐曜坐在桌案后,靠在椅子里,对徐霈说;“十日后,你挑三千人,送亲到辽阳,到辽阳后留在那里,等仗打起来,你可做个里应外合。”

汤向臣胸有成竹,“侯爷此次去辽阳已经跟黄太守达成默契,到时黄太守投诚,三爷在内接应,何愁此仗不胜。”

徐曜道:“朝廷跟辽东开战后,我们先坐山观虎斗,二弟你等我消息动手。”

徐曜起身,走到军事地图跟前,众人围拢过来,进兵计划和路线已经研究很多次了,徐曜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门外小厮留白进来,“回侯爷,夫人问侯爷是否回内宅在吃晚膳?”

徐曜抬起头,“告诉夫人,我不回去吃了。”

留白出去告诉杏雨。

许渭说;“幸亏夫人及时的找到了,不然,把侯爷绊住,赶不回来,这可就耽误大事了。”

“啥事也没有这个事大,不管夫人救没救出来,侯爷也要在发兵之前赶回来。”汤向臣说。

徐霈皱眉,不赞同,“仗打败了,可以再打,人没了,岂能死而复生。”

汤向臣摇摇头,“三爷还是年轻,自古战场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能意气用事。”

章言瞅瞅徐曜,徐曜面色平静,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吃过晚膳,魏昭还有一桩心事,就是徐玉娇的婚事,黄彦把丫鬟搞大了肚子,事出从权,她做主跟黄家谈成条件,徐玉娇婚姻大事,她擅自做主,不知道婆母可愿意,毕竟是亲生女,婆母如果同意把女儿嫁到黄家,愿意受这个气,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与她魏昭相干。

思来想去,回府时,婆母在气头上,要说起这事,无异于火上浇油,婚事又迫在眉睫,她没带丫鬟,一个人走去积善堂。

魏昭进了积善堂,给徐老夫人请安,徐老夫人是事过去了就过了,不再没完没了,对魏昭态度和气,“二媳妇,你吃过饭了?”

“吃过了。”魏昭恭敬地答道。

“坐吧!”

魏昭谢座,在下首一张椅子上坐了。

屋里徐老夫人的大丫鬟春兰正给徐老夫人捶腿,慕容蕙坐在炕上做针线。

魏昭侧身对徐老夫人说;“母亲,儿媳有一件事要回禀母亲。”

“什么事?”徐老夫人问。

魏昭扫一眼春兰和慕容蕙,大丫鬟春兰跟慕容蕙是一路的。

徐老夫人道;“你二人下去吧!”

春兰和慕容蕙看了魏昭一眼,退出去了。

待二人出门后,魏昭就把在黄府里黄家二公子跟那丫鬟灵儿的事原原本本说了。

徐老夫人听儿子徐曜提了两句,徐曜说黄家二公子喜欢屋里一个丫鬟,徐老夫人犯膈应,但一个丫鬟也没什么大碍,成不了什么气候,何况黄公子年轻,猫没有不偷腥的,徐老夫人没太介意。

听完,徐老夫人像吃了个苍蝇似的,“我说黄家娶媳妇舍近求远,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魏昭试探着问;“母亲,现在玉娇妹妹还没过门,母亲的意思是……”

徐老夫人沉默不语,半晌长叹一声,“这件事你办的对,二媳妇,如果不是你,你玉娇妹妹嫁过去,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受多少暗气。”

这就是两亲家照做,徐玉娇必须要嫁入黄家,徐老夫人的态度有点出乎魏昭意料,她以为徐老夫人做不了儿子徐曜的主,怎么也要反对一下,而不是明知是个火坑,还把女儿往里送。

“母亲,把玉娇妹妹嫁进黄家,儿媳怕毁了玉娇妹妹的一生。”

如果徐玉娇的婚事跟她没一点关系,她不能管这闲事,婆母委派她去黄家,这件事让她赶上了,她不凭着良心做事,徐玉娇以后不幸福,她自责内疚。

徐老夫人阖目,良久,方说道:“二媳妇,你也知道,徐家这个时候悔婚,势必影响曜儿的整个计划。”

魏昭微微诧异,徐玉娇是徐老夫人的亲生女儿,徐老夫人真狠得下心肠,这让魏昭对徐老夫人有了新的认识。

徐老夫人也看出她的心思,“二媳妇,不说别的,你玉娇妹妹年纪也不小了,蹉跎下去,就只能给人做填房,当继母有前房嫡出子女,自己以后生出子女,还比前房嫡出子女矮一头,这黄家公子宠丫鬟,生出子女也是庶出,再说黄家保证了,你玉娇妹妹成亲后,少了麻烦,屋里不过多个小妾和庶子女。”

嫡妻也好,继妻也好,总得看男人的人品,黄二的人品差,既然婆母已经打定主意,人家女儿和人家妹妹,人家都愿意,魏昭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婆媳正说话,大夫人赵氏来了,赵氏请安落座后,徐老夫人道;“你玉娇妹妹的喜期定了,十日后送亲到辽阳,跟黄家公子成亲。”

赵氏问;“母亲,四弟的婚事不是先办吗?”

“你玉娇妹妹出阁,然后咱们家娶媳妇。”

“母亲,玉娇妹妹的嫁妆一早已经准备好的了,喜期有点仓促了。”赵氏道。

“黄家查了黄历,找人算的喜期,说农历八月宜嫁娶,为上吉,农历九月重公,不宜办喜事。”徐老夫人道。

魏昭在心里算了下,十日后送亲到辽阳,路上耽搁五六日,二十日后定可到达辽阳城,一支送亲队伍,名正言顺,不能引人怀疑,发兵日期就是二十日后,这样推算,朝廷已在调集兵马,大军十日后出京。

赵氏说;“玉娇妹妹陪嫁的丫鬟,她两个贴身丫鬟是要跟了去的,另外两个母亲看谁跟着去黄家,我问了其她的丫鬟,没人主动跟去,都说凭主子指派。”

徐老夫人道;“玉娇的几个丫鬟都是家生子,一家子亲人都在侯府,自然不愿意跟去。”

“母亲,玉娇妹妹远嫁,跟前没有娘家人,一帮小丫鬟也不晓事,依儿媳说,母亲把身边的大丫鬟派一个跟着玉娇妹妹,遇事也能有个商量,侯府陪嫁两房家人,都是母亲亲信之人,不过玉娇妹妹的房里都是丫鬟侍候,年纪大的仆妇,就是黄家姑爷也厌烦,跟在玉娇妹妹身边侍候还是这几个贴身大丫鬟。”

徐老夫人思谋,派身边的那个丫鬟跟去合适,魏昭进言道;“媳妇看母亲跟前的大丫头春兰就好,人正派,可以做个心腹帮手。”

赵氏附和道;“弟妹举荐的这个人媳妇看使得,春兰行事稳重,就怕母亲舍不得春兰这丫鬟。”

“你们都说好,就这么办,□□兰跟着玉娇去。”

徐老夫人喊:“来人。”

春兰从外面跑进来,“老夫人叫人?”

徐老夫人看着她,“不错。”

春兰有几分姿色,尽心侍候主子,徐老夫人道:“我记得你一个人在侯府,父兄不在侯府当差。”

“奴婢父兄不在府上,老夫人忘了,奴婢一个人买到府里。”春兰笑着说。

“你为人稳重,做事认真,你随大姑娘嫁去黄家。”

春兰一愣,慌忙跪下,“奴婢一直在老夫人身边,奴婢愿意一辈子侍候老夫人。”

大姑娘徐玉娇要远嫁辽阳,大姑娘屋里的几个丫鬟都不愿意跟了去,贴身大丫鬟没有办法,主子指派不敢不从,春兰没想到轮到自己身上。

“你一直跟着我,我知道你这个孩子妥当,才放心地叫你跟大姑娘去,这事就这样定了,你也回去准备准备。”

徐老夫人一锤定音,春兰知道求也没用,叩头出来。

慕容蕙站在门口,听见里面说话,没有办法,劝慰几句,春兰低着头回房收拾东西。

魏昭跟赵氏一同走出积善堂,两人在岔道分开,魏昭快走到东院,看见徐玉娇朝东院走来,看见她站住,魏昭走过去,“进去吧!”

两人走进院子,魏昭知道她有话说,走到正房廊芜下坐在美人靠上,徐玉娇靠着朱漆柱子坐,“二嫂,谢谢你!”

她听妹妹徐玉嫣说了魏昭为她跟黄家谈判。

魏昭无奈,“我能力有限,帮不了你。”

徐玉娇神色淡然而平静,“嫂子,你为我做的够多了。”

魏昭不知道说什么,如果这次她没看见黄二,感觉这门亲事还没那么差,及至看见黄二,清醒地认识到徐玉娇这门亲事从开始就没有任何希望,性格如徐玉娇对婚姻也不是没有期待,自己又何尝不是。

魏昭把手放在她的手上,“玉娇,或许没那么悲观。”

这句话她自己都不相信。

“嫂子,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

“那你嫁到辽阳,以后有事跟家里商量,三思而后行。”

魏昭对徐玉娇说不出担心什么,也许是徐玉娇个性刚烈,让人不放心。

“嫂子,这个家里就你真正关心我。”

徐玉娇的声音里听出一丝难过。

“玉娇,你有家人,他们也关心你,只不过他们身不由己,也有无奈。”

徐玉娇望着天空,不再说话。

天光暗淡,书香掌灯,魏昭在灯下看账本,把所有账目拢了一遍,京城开三间商铺,大致做了个预算。

抬头看窗外,天已不早了,徐曜没回房,书香把灯盏往她跟前移了移,“夫人走这这些日子侯爷每天晚上都回正房睡,有两日下大雨,奴婢以为侯爷不回来了,结果侯爷顶着大雨回来了,身上衣袍都淋湿了。”

“我不在家侯爷没去东院,高姨娘屋里?”

徐曜领着高芳华从辽东到萱阳,这一路难道不是住在一起?回萱阳后,自己一走二十几日,徐曜每晚都是一个人睡?两人见面后,徐曜在她面前不提高芳华,魏昭故意忽略,不想让高芳华横亘在两人之间,其实,她很介意。

“侯爷每晚都睡在卧房那张大床上,有一天夜里,奴婢起来解手,听见侯爷叫着夫人的名讳,奴婢以为侯爷醒了,要喝水,奴婢过来看,原来侯爷是做梦,大概梦见夫人了。”

魏昭片刻失神,书香絮絮地说:“高姨娘叫丫鬟来请侯爷,让侯爷打发走了,奴婢看夫人走这段日子,侯爷一次也没过东跨院,夫人没有音信,侯爷总是阴着脸,大概心里挂念夫人,依奴婢看,侯爷对夫人爱重,只不过侯爷是个男人,不说罢了。”

子时,小厮留白提着风灯,照着路,徐曜回到东院,上房屋里的灯全亮着,留白讨好地说:“侯爷,夫人没睡,等您呢!”

留白瞟着侯爷的脸,侯爷薄唇翘起。

徐曜走进卧房,看魏昭靠在床头看书,故意问:“还没睡?”

魏昭把书合上,“水备好了。”

徐曜走去净室,沐浴出来,看卧房的灯还亮着,魏昭还靠在床头看书。

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上床。

魏昭把书放在枕下,偎过去,搂住他的腰身,徐曜的腰细肩宽,腿长强健有力。

徐曜伸出手臂搂住她,“今晚怎么了?”

魏昭慢慢把手放在他胸膛上,“你想我了吗?”

“你这么晚不睡,等我就是问这事?”

“嗯!”

“没想。”

“你骗我。”

“知道还问。”

徐曜板过她的脸,“想我了吗?”

魏昭点点头,草原之夜,她手里握着他送的玉佩,想他。

上房灯熄了。

东跨院

常婆子面带不满,“姑娘回府这些天,侯爷一次没来东跨院,奴婢听说,夫人回来后,侯爷见天晚间歇在东院。”

高芳华心底苦笑,徐曜不是夫人回府后歇在东院,徐曜是自从回侯府后一直住在东院,包括夫人走的那些天。

常婆子絮絮叨叨,“姑娘,东院哪位霸着侯爷,不许姑娘沾边,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高芳华厌烦这常婆子,她姨娘怎么就派了这个老婆子跟来,除了在她跟前絮叨,就没拿过一个正经主意。

道:“天晚了,妈妈下去歇着,等明日我叫丫鬟去请侯爷。”

常婆子嘴里又抱怨了一通,才下去睡觉。

容儿看见常嬷嬷出去,溜了进来,看高芳华一个在屋里,伏在耳边小声说;“姨娘,打听出来了,东院有个新分来的小丫鬟叫锦儿,她说夫人屋里经常半夜要水,锦儿说……”

容儿羞臊地不好意思说出口,高芳华不耐烦,“说什么?”

容儿趴在她耳边嘀咕几句,高芳华脸红了,朝地上啐了一口,“真不害臊。”

恨道,徐曜,你不是不举吗?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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