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墨雨珊大概已经想到她要做什么,所以惊恐之余忍不住眼睛四处张望,她多希望赫连景能突然出现,制止她的行为。
赫连祺也行,只要能救她和孩子一命,无论是谁,她都会感激他一辈子。
可惜赫连景没有突然出现,赫连祺此刻也正在府中陪伴自己的妻妾品茶赏月。
看着墨雨珊惊恐万分的模样,墨涴洮从未有过的兴奋与快感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做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
她一把将墨雨珊推到在桌子上,然后快速捏住她的嘴巴。
墨雨珊被突如其来的一撞,瞬间觉得血槽翻涌,一阵晕眩之感麻木了她的大脑,使得她忘记了她正处于危险之中。
待她慢慢缓过劲来时,睁开眼看到的是已经空了的瓶子,墨涴洮满意的将空瓶子丢向一边,这才放开墨雨珊。
墨雨珊只觉得喉咙冰凉刺骨,似有万千冰刀划破喉咙,仿佛被丢进寒潭深处一般,她紧紧捂住脖子。
“你给我喝了什么?”还好还好,还能发出声音,还能说话。
墨涴洮拿出手帕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手:“你听说过天山吗?”
墨雨珊不解她为何这么问,这和她刚才问的问题有关联吗?好奇的看着她。
墨涴洮笑道:“人人都知道这天山,当属雪莲最为名贵,却不知,这天山不仅长雪莲,还长了好多奇异的东西。”
“就如你刚才所喝的东西,它也是产自天山,因为史书不曾有过记载,所以后世之人称之为,寒极。”
“寒极,顾名思义就是极寒之物,其稀缺程度远远名贵更甚雪莲。”
“雪莲大补,可以养身子,而它却恰恰相反,它不仅不养身,还毁身,特别是身怀六甲之人,若是不小心服食了,不仅孩子保不住,从今往后也再无可能孕育子嗣。”
“什么?”墨雨珊不可置信的紧盯她的双眼,想从她的眼神中确定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吗?”墨涴洮清浅的笑着,可在墨雨珊看来,她真的如同地狱阎罗一般,她就是来向她索命的。
墨涴洮目光微微下沉,看着墨雨珊的下身,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相信我说的没关系,太医会告诉你我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
墨雨珊觉得下体有汩汩热流流出,低头一看,裙子已经被血水打湿,正滴答滴答的,一滴又一滴的落到地上,形成一条细线流开。
墨雨珊这才明显感觉到腹中传来阵阵刺痛,仿佛她的孩子在拼命的朝她伸手,希望母亲能留住他。
可此刻的墨雨珊已经被渐渐放大的疼痛,折磨得浑身大汗淋漓,她紧紧的抓住肚子,她努力的想留住孩子,可身下的血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滚滚而出。
“救我,求求你。”疼痛使得她狼狈的在地上翻滚着,她唯一还能清楚记得的,就是抱住她的孩子。
她努力伸出手拉住墨涴洮的裙摆,用尽全部的力气哀求她,她对她,还报了最后一丝希望。
墨涴洮不为所动,一脸嫌弃的一脚踢开墨雨珊的手,看着墨雨珊痛苦不已的样子,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愤懑,不甘和恼怒,终于在这一刻释然了。
拿起桌子上还保存完好的酒壶就往嘴里灌,此刻的她真的太开心了,开心得她只想大口喝酒,使劲的喝酒。
不知是不是觉得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她又蹲下来,抓住墨雨珊的嘴,将壶中的酒一股脑倒进她的嘴里:“墨雨珊,我没有要你的命已经是对你的心慈手软了,你应该感谢我,你知道吗?”
此刻的墨雨珊,除了疼痛,其他感官尽失,只能任由墨涴洮折腾她。
折磨了约摸两刻钟,墨涴洮酒劲再次上头,看了看墨雨珊的身下早已血流成河,这才叫过琉湘扶着自己,回飘瑶轩去了。
仙语和木槿此刻已经被琉湘打得脸颊红肿,似一人含了两个大肉包在嘴里一样。
顾不得自身的疼痛赶紧扑到墨雨珊的身边,看着满地打滚的墨雨珊不知所措。
仙语突然一把将墨雨珊抱在怀中,任凭痛苦不已的墨雨珊撕咬她,将她的胳膊抓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木槿,别哭了,快去找太医。”冷静后的仙语立刻吩咐道。
木槿哭的已经岔了气:“宫门早已下钥,这会子去哪里找太医?”
是啊!已经深夜了,宫门早已经落锁了,可眼前的墨雨珊已经不能在等了,否则,就该一尸两命了。
仙语努力的想着:王爷不在府里,玄骅随侍走了,如今府里都是墨涴洮的人,她们该怎么办?
她们还能找谁帮忙?
“快去祺安王府找祺安王殿下。”眼下,能帮助她们的,怕也只有赫连祺了,只盼着赫连祺此刻正好在府里。
木槿立刻连滚带爬的往院外跑去,虽然她的脚力不行,可她还是拼尽全身力气加快脚步,她只想快点跑到祺安王府,快速见到赫连祺。
墨雨珊依旧在仙语的怀中痛苦挣扎着,汗水早已打湿她的衣服和发丝,就连抱着她的仙语也是汗水连连。
抱着墨雨珊的手早已经失去了知觉,可她依旧默默坚持着,她知道,此刻的墨雨珊比她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墨涴洮说的话,她都尽数听进耳朵里,记在心里了,夫人好可怜,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离自己而去,而且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这样的痛苦,堪比凌迟处死。
最毒不过妇人心,墨涴洮果然好残忍的手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仙语在心里暗暗发誓,等王爷回来,她一定要添油加醋告诉王爷,让王爷好好惩治墨涴洮一番,最好休了她。
她知道墨涴洮爱她家王爷爱得可以付出所有,若是王爷休了她,让她孤独一生,痛苦一生,煎熬一生,也算是为她今日所做付出惨痛的代价。
此刻,已经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墨雨珊突然尖叫出声,仙语吓坏了:“夫人,您怎么了?您坚持住啊,木槿已经去找太医了,您一定要坚持住啊!”
墨雨珊哪里能听得到她在说什么,依旧不停的叫喊着:“啊~”
一声接一声,划破夜空,与挥泄而下的月光交织在一起,萦绕上空。
终于,一声拖着长长尾音的叫喊之后,墨雨珊感觉下体有什么东西出来了,疼痛渐渐有所缓和。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目光呆滞,只有两行清泪划过眼角,流进发丝,与汗水交织在一起。
“夫人,您怎么了?夫人……”仙语被墨雨珊的神情吓坏了,她不敢动,怕自己一动会弄痛墨雨珊。
忽听“嘭”的一声,仙语惊得立刻抬头看去,就见赫连祺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提着一个中年男子,正好落在院子里。
中年男子身上还穿着寝衣,应该是从床上被赫连祺给抓过来的。
看到眼前的惊现,赫连祺从未有过的惊恐,立刻丢下药箱和那个中年男子飞身到墨雨珊的身边,从仙语怀中一把抢过墨雨珊。
“珊儿,你还好吗?珊儿”
墨雨珊依旧神情呆滞,除了流泪,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赫连祺摇晃着墨雨珊,他想用这样粗鲁的方式摇醒墨雨珊,只要能唤醒墨雨珊,无论什么样的方式都无所谓。
“王爷,夫人被墨侧妃灌了一种名唤寒极的药,被折磨得快一个时辰了,您就别摇晃她了,让她休息一下吧!”仙语言简意赅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同时也阻止了赫连祺粗鲁的行为。
赫连祺莫名的瞪大双眼:“什么寒极?那是什么东西?”
“王爷,还是先让太医救救我家夫人吧!她流了好多血。”
赫连祺立刻将凌厉的目光瞪向站在那边还未醒过神来的中年男子。
犹如被寒箭射中,中年男子打了个激灵,马上醒过神来,赶紧捡起地上的药箱跑过来:“快将夫人抱进房间里,更深露重,担心再次寒气入体。”
赫连祺话不多说,马上抱起墨雨珊三步并作两步往房间里走去,仙语和太医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将墨雨珊轻轻放在床上,仙语替她盖好被子,太医这才上前诊治。
一路跌跌撞撞的木槿也终于在此时回到梅苑,看到赫连祺已经带太医来了,这才心安下来,和仙语紧握双手站在一边等候。
片刻后,太医站起身,面色沉重,眉心紧锁。
“怎么样了?”赫连景急急问道。
“回王爷,夫人她服用了太多的极寒之物,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小产了,以后,怕也再难怀孕了。”
一阵错愕之后,赫连祺再次问道:“那她呢?夫人有无大碍?”
“夫人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好好调养一番就会好起来的。”
赫连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人没事就好,孩子的事,以后再说吧!”
转头对仙语和木槿吩咐道:“你们伺候夫人清洗一下,别让她就这样睡了。”
“是,奴婢知道了。”
听到墨雨珊没事,她们也终于放心下来。
此刻的她们对于赫连祺满心的感激之情,而对于那个被拎起来的太医,除了满心的感激,还有对他的同情。
看了一眼床上的墨雨珊,赫连祺无奈的叹息一声,转身带着太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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