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知从来都是不打无把握的仗，既然许娟娟有这个心，她也不介意帮上一把。
“你想好了，”她说道，“别到时候被黄瑞生几句话又给哄回去了。”
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我不会的。”许娟娟想了想，点了点头，有自嘲的一笑，“你知道吗？他当初跟我说的话，现在又全部说给了那个厂长女儿。”
那是她第一次偷偷跟踪黄瑞生，结果就听到他对陶婉莹的深情表白。
而那些话，竟然是如此的耳熟。
因为他当年就是这样把她骗上炕的。
她恨自己无能，那个时候没有扑上去抓花黄瑞生的脸。
“好。”许知知点了点头，“这周你就当没有见过我，平时还怎么就怎么样，周六早上就在刚才的地方见面。”
“然后呢？”许娟娟问道。
“到时候再说。”许知知说道，“万一那个时候你改变主意了呢？”
“我现在说了岂不是放屁？”
许娟娟一噎。
看着陆景山。
然而，对方就跟没听到她们讲话一样，甚至对许知知说脏话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是一点都不介意？
“你没钱？”许知知忽然问道。
许娟娟，“……”
这话要她怎么回答？
真是个傻子。
“你也就这点出息。”许知知嫌弃的说道。
就在许娟娟以为她要给她钱的时候，只见她伸出食指朝着她勾了勾手，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这……能成吗？”许娟娟有些怀疑。
“那你就饿着吧。”许知知双手一摊，“反正我是不会给你一毛钱的，今天这顿茶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许娟娟有些后悔，“早知道带你去酒楼。”
至少她还能吃饱肚子。
“所以说你傻呗。”许知知慵懒的说道。
许娟娟要被气死了。
她觉得再继续下去还会更生气，而且，喝茶什么的只能喝的更饿。
可许知知这丫头现在坏的很，她说一分钱都不给她那肯定就不会给了。
许娟娟后悔死了。
所以她干啥要来喝茶？
进酒楼吃顿饭不香吗？
“东方机械厂的厂长我认识。”许娟娟走了以后，陆景山说道。
“你又知道？”许知知笑眯眯的看着他，“那你知道我接下来要怎么做吗？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啊。”
她单手撑着下巴，笑看着他。
陆景山在她鼻子上捏了捏，还了她一句，“你傻不傻？”
这是拿刚才她说许娟娟的话来堵她了？
许知知气结。
作势想要打他，结果就听到陆景山又道，“你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喜欢。”
再说了，之前他们两个人一起做的坏事还少吗？
许知知噗嗤一笑。
这还差不多。
“不过，你怎么认识人家厂长？”许知知问道，“莫非……他家也有个女儿？”
要是陆景山敢承认，她今天就敢离家出走。
这一刻，许知知觉得自己好作啊。
果然是有人宠着的缘故。
“不是，”陆景山宠溺的看着她，“我只认识厂长，而且他也没有女儿。”
嗯？
“还没结婚？”许知知问道。
陆景山点了点头，“比我还倒霉，所以一直没有结婚。”
而且不管是科研能力还是业务水平都在线的人，就是这个情感经历太波折了。
谈了几个，不是出了这样意外就是那样的意外，反正很不顺畅。
许知知了然。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才从茶楼出来。
不过却是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黄瑞生家附近打听了一下。
许知知嘴巴甜，很快就从一群大妈嘴里套出来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黄瑞生上面有三个姐姐，而且和他年纪都差不多，按道理当年应该也轮不上他下乡，随便派出去一个姐姐就成了。
“把人家姑娘肚子给搞大了，”一个大妈小声说道，“下乡去避风头了。”
这事情发生也没几个人知道，不过恰好她就是知道的那几个人里面的，“不过现在那女孩也已经嫁人了。”
而且，黄家也给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女方不追究，黄瑞生自然就没事了。
现在回来不是和副厂长家的闺女打得火热？
啧啧……她今天是咋了？
怎么这种话也跟别人说？
大妈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看了一眼许知知，“姑娘啊，这话你当大妈没说过好不好？哎哎呀，我家里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说完就溜了。
许知知在后面说道，“我就是问个路啊，谢谢大妈。”
那意思，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结果她这句话弄的前面正健步飞的大妈差点摔倒。
“调皮。”陆景山揉了揉她的头。
许知知瞪了他一眼。
这个人，好像很便给她摸头杀啊！
她又不是小猫咪。
“你为什么会这么讨厌黄瑞生？”陆景山忽然问道。
许知知面色一僵。
陆景山就又揉了揉她的头，“晚上带你去吃锅子？”
转移了话题。
这件事情他以前也有怀疑过。
“怎么啊？”许知知拉着他的手，“我想说的，你要不要听？”
陆景山停下来看着她。
许知知笑了笑，“他当时想要对我用强来着，不过没得逞。”
“所以你跳河了？”陆景山眼睛一眯。
“昂。”许知知偏过头，“就是那个时候有些傻嘛。”
不过要不是因为那次的事情，她也不会到这里来，更不会遇上陆景山了。
“有我。”陆景山心里好疼。
看着她说的轻松的样子，心里就更疼了。
“你怎么了？我跟你说啊，这件事情你别管，你只需要打听清楚就成了，其他的我来，我要亲自报仇！”许知知笑了笑，又调皮的凑到他跟前，“心疼了？那晚上我要多吃一点。”
陆景山点了点头。
“那我能不能吃个冰棍？”许知知趁机说道。
某人回答他的，只是一个背影，“上车了。”
许知知吐了吐舌头。
“可不可可以嘛，景山哥哥。”她嗲嗲的说道。
然后自己被自己弄的一身鸡皮疙瘩。
前面的男人一本正经的说道，“不成。”
“我都这么可怜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良心会不会痛不知道，但你肚子会很疼很疼。”
又是一本正经的强调。
许知知锤了他一下。
车子穿梭在京都的巷子里，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听到动静安静下来，等到车子过去之后，又开始欢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