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梦碎(1 / 1)

仿佛就像是做梦一样,昨天晚上见到那么令他心碎的一幕,在此之前,他是真的以为自己麻木了,可是真正亲眼见到后,才知道原来没有,他比自己以为的还要不堪许多,当然,也许是因为真相太过残忍,他曾经觉得那样伤过痛过之后,就算她对他说其实她并不爱他,他也不会有再大的波动了,昨天晚上那一幕,完全就是用行动在告诉他,她的确不爱他了,不然,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跟郑允浩亲密到那种程度?

竟然,这么快,他完全取代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让他猝不及防,彻底的措手不及,甚至她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都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这么亲密大方过!不得不说,在那一刻,权志龙心碎到无以复加的同时,还有被背叛的愤怒,他那么爱她,沉浸在有她的过去中完全无法自拔,甚至在她背弃了他们曾经的誓言,先一步转身离开,他都舍不得怪她,因为爱她,已经用尽了他所有,包括精力和感情,从此以后,他对她产生不起任何其他情绪,恨做不到,甚至连移情都做不到。可她怎么可以,在他全心全意爱着她,即使明知道没有结果依然舍不得放下这份爱的时候,当着他的面和另外一个男人互动呢?她怎么可以接受其他人的好?她怎么可以抛下他,率先走出这场感情,然后留他一个人在悬崖之下苦苦挣扎?

权志龙难以置信,也不敢相信,可现实真真切切的摆在他眼前,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它比耳朵诚实多了,也让他想要自欺欺人她还爱着他怀念着他,也做不到了。最可笑的是,在眼见为实的基础下,他依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知道她看到了自己,以为她会追出来,放慢了脚步想要给她一个机会,想要听听她的解释,即便是谎言,他也觉得安慰,也愿意相信,可是等了许久都等不到,他蹲在停车场,双眼期盼的看着g·r的大门,以为她会出现,至少会出来看他一眼,他要求越来越低,甚至不奢望她的解释,只要她能在门口出现一秒,他都可以原谅她,可是直到双腿发麻,也没有看到她的任何身影。

原来,她是真的不在乎了,所以连欺骗也不屑一顾。

然后,权志龙整个人都像孤魂野鬼一样,麻木不仁的飘荡在大街上,最后到了经常去的地方,他脸色苍白的样子让ki都吓了一跳,谁都不敢多说什么,任由他沉浸在酒精当中,就当是放纵,他坚强了这么久,确实快要撑不住了。

怎么办,感觉人生都黑暗无光了,比分手那一刻还要惨烈,因为那个时候他以为她爱他,她在乎他,至少人生还有盼头,他活得好好的,至少可以让她心中安慰,可是现在呢,她根本不在乎,他的人生好坏,是死是活,彻底不在她的关心范围内!他的人生,完完全全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可是这么爱着她的他,要怎么度过这漫长的一生?在那一刻,他甚至觉得,失去了她,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一整晚,失魂落魄的他就跟梦游了一样,从肆无忌惮的让自己沉醉在酒精当中,到被太阳他们艰难的带回家,再到半夜时分他撕心裂肺的吐,明明冰凉的痛传遍全身,可是全身的温度却不断攀升,好像一下子陷入了冰与火的双重煎熬当中,他依然没有彻底的清醒,一晚上的兵荒马乱,所有人陪着他一起失眠,或许都以为他很难受,其实针穿过皮肤扎在他手上的那一刹那,连痛觉都是那么的遥远,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体,上的痛又能算得上什么?或许从她离开他的那天起,他就一直沉浸在梦里从来没有醒过,不想面对这个残忍只留下他一个人的世界,所以逃避,软弱。

只是再不想醒,也应该醒了,梦再长也有镜头,没有谁可以一直沉浸在梦里。

“志龙,你醒醒吧,妈妈求你了,你们已经过去了,你再做什么也没有用,走出来了吧,别再想她了好不好……”清晨,一接到电话的权家父母火速赶到医院,病房里,他们一向为之自豪的儿子正躺在床上,双眼空空的看着天花板,惨白如纸的脸色比雪白的墙壁还要吓人,权妈妈顿时就忍不住了,推开门,便倒在床上,抱着权志龙大哭。

这些日子以来,谁都看得到权志龙一瘦再瘦,下巴尖得仿佛都可以把纸戳破了,身体也越来越单薄,穿什么衣服都是空荡荡的,好像风一吹就能把他吹倒,而现在,权父站在病床前,看着脸上没有血色也没有表情,眼神空荡而涣散,似乎像枯萎的绿叶一样已经失去了生机的儿子,还有倒在儿子身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妻子,一向坚强乐观的他,也终于忍不住老眼含泪。

权妈妈是心痛到极限,甚至下一刻就要崩溃了,哪一个母亲,在看到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从小精心照顾着长大的孩子,有朝一日被折腾成这个样子,谁能受得了?她的儿子优秀,高傲,是她这辈子最自豪的事情,何曾需要她这样担心过?她无法接受,自己儿子一向自信而且神采奕奕的双眼,竟然会黯淡成这个样子,就好像连生活的兴趣都没有了一样。到底是怎样的痛苦和绝望,才会让他变成这样?权妈妈不知道彻底失去心爱的人,会是什么摸样,可是她知道,如果儿子走不出这个坎儿,那她只会比他更痛,更加生不如死。

“志龙……我的孩子,志龙……”权妈妈一声跌一声,声声句句带血,撕心裂肺,听得在场的人无一不动容,悲恸。cl和朴春是跟着经纪人过来的,正好看到这个场面,两个女孩子已经忍不住红了眼眶,捂着嘴“嘤嘤嘤”的啜泣着,就连从来没在人前掉过泪的他们,也是眼眶微红的转向了一旁,不忍再看下去。谁能想到,骄傲的权志龙,竟然会脆弱成今天这样?不曾想过,也无法接受,那个会坏笑会刷帅的少年,才是他们心目中的权志龙,王者,g-dragon!

权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还在继续,谁也没有上去拉她,因为知道,只能把权志龙彻底喊醒,把他们认识的那个权志龙喊出来,这事才算真正过去。

“志龙……求求你了,妈妈求求你了……”

当自己两鬓渐渐染上白色的母亲,趴在自己身上痛哭不已,撕心裂肺的程度不亚于他时,当父亲一向坚强的双眼也染上变得潮湿时,权志龙终于知道,他选择怎样的生活,并没有人可以干涉,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也没人劝阻得了,可是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并不是都一样,他的痛苦挣扎,他爱的人不一定在乎,也有人在他痛的时候,比他加倍的痛,这就是生养他的父母。

即便是不为自己而活,也想想年迈的父母可好?再扪心问一下,你的梦想呢,你的报复呢,一场爱情就将你打倒了的话,又如何对得起那些无条件相信你的粉丝们?那千千万万的人们,哪个不是全心全意在等着你去创造奇迹,可你真的要从此一蹶不振吗?

母亲的哭泣声还在他耳边回荡,一向清亮慈爱的声音,已经嘶哑成一片,破碎的好像她整个人一样,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权志龙终于听进去了,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他目光转到自己母亲苍白的脸上,看着她那双溢满泪的眼睛,权志龙心中痛楚难耐,终于伸出手,回抱住了她。

他早过了任性的年纪,也不可以再那样自私下去了,或许他不是她的全部,可他却是自己父母的全部。权志龙紧紧抱着自己的母亲,感受到她平时隐藏得很好的脆弱,再一次自责到无以复加。

权妈妈却连指责的力气的没有了,除了心疼,还是心疼,紧紧抱着儿子,不顾一切的放声大哭,甚至要将心中的担忧一下子全都哭出来,权爸爸没忍住,一步上前,将前面的母子揽入自己的怀中,一家三口就以这样最原始的办法,相互取暖,疗伤。

哭了许久,权妈妈声音渐渐变低,最后变成了小声的啜泣,权志龙一只手拍着她的背,目光移到右边站成一排的人身上,先看着和太阳:“哥,永裴,你们带弟弟们先去赶各自的通告,朴春,cl,你们应该也有工作,都过去忙吧。”

听到权志龙的话,权爸爸权妈妈也反应过来,上前感谢了几个孩子一番,便让他们都离开:“没事,你们都去忙吧,志龙这边我们会照顾的。”

太阳还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权志龙:“志龙,你……”

“我没事了。”权志龙笑了笑,“对了,南国哥呢?”

“哥在替你请假,今天的节目没办法过去,需要跟电台那边协商一下。”

权志龙皱眉,看了眼还在输液的点滴,说道:“应该很快就输完液了,下午可以去录制节目的。”

这话一出全病房的人都紧张的看着他,正好金南国刚挂了电话进来,皱眉说道:“胡闹,你是想再晕一次让我们又乱一回吗?”

“哥,我没问题的。”

权妈妈拍了下他:“志龙,别逞强,要工作也得先把身体养好。”

“阿姨说得对。”金南国点头,“你拖着这样的身体去工作,只会加重我们的工作负担,别再说这样的话了,社长那边已经准了你两天假,等养好了身体,再开始工作。”

“那怎么行,再过两天就得去台北开演唱会了,工作堆积下去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更没时间。”

权志龙这个时候把心放在工作上面,金南国倒是很安慰,上前拍了下他的肩:“你能这样想就好,以后别再这样乱来,这次就算了。”

权志龙皱眉,还想为自己争取,倒不是他真的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工作,确实,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对工作对粉丝的忽视让他现在很愧疚,想要补偿的心思很强烈,可更多的,他还是怕停下来便陷入无法自拔的情绪当中,现在的他根本不敢低估那人对他的影响力,两天什么都不干,只是想她的话,他真的会崩溃的。

可是所有的人都不同意权志龙现在工作的话,权志龙也的确没有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权志龙也有自己的办法,这一整天被关在病房里,第二天趁着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强行退了病房,然后赶去了公司,大家都见他状态很好,也以为是医生的同意,念了两句便让他投入了紧张而繁重的工作当中。

权志龙这一次什么多余的心思都没想,工作已经占领了他全部的生活,连上网关注娱乐新闻的时间都没有了,粉丝们对他这种像是上了发条的紧张状态不能理解,只能一遍一遍的通过网络邮件甚至信件的方式,叮嘱他注意保重身体。说实话,权志龙觉得这样日子反而充实,前提是不要去想她,因为一想心还是会痛到不行,好像根本不会有痊愈的那么一天。

10月20日和21日,bigbang要在台北小巨蛋连开两场演唱会,他们对台北倒是一点都不陌生,只是提前一天去开了发布会而已,然后演唱会结束,22号又直接飞往了菲律宾的马尼拉,24号他们得在马尼拉体育馆开演唱会,就真的像权志龙自己所说,他们只会越老越忙,工作也只会越堆积越多。

与权志龙相反的是,景荣反而没以前好了,不管她怎样呼唤,怎样用心的去感受,都感受不到原主的任何反应,就好像……她真的消失了一样。

一想到这个可能,景荣脸色微变,其实最初在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她也想过原主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她要是真有本事把自己召唤来又送回去,为什么连个男人都搞不定?只是在决定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景荣便选择了相信,相信这会是她回家的办法,也是唯一办法,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段日子以来,她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纠结,一次次背弃了自己的原则,把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折磨成这样,就连完全无辜的郑允浩,也被牵扯了进来,她没有后路可走了,也根本不想回头,如果原主现在告诉她,自己回不去了,她会怎么办?

浴缸里放慢了热水,渐渐有雾气升上来,让整个浴室看着像是烟雾缭乱,景荣坐在浴缸里,不着寸缕,雪白的肌肤,一大半沉没在水里,被浮起的白泡沫遮挡住,只留下雪色的脖颈,黑如黛的长发,已经眉目如画却气质冰冷的一张脸,这仿佛是纯白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景荣的唇被衬托得鲜红欲滴,带着一种不太自然的艳丽,有种夺目惊心的美感。

景荣坐在浴缸里,并不是为了洗澡,她右手上一把精致的水果刀,放在左手腕上的血管处,蹭着肌肤,微微的挪动着,灯光下锋利的刀刃闪着微微的寒光,景荣一点都不怕,好像是在玩一个游戏,脸上甚至还带着好整以暇的笑容,她紧紧盯着自己的手腕,空荡荡的浴室里,回响着她的声音。

“薛景荣,你曾经躺在浴缸里吃安眠药,应该知道,我这一刀下去的效果,绝对不比你吃下一整瓶安眠药的效果差,对不对?”景荣脸上扬着堪称温柔的笑容,“不想出现是吗?躺在病房里,快要油尽灯枯了的薛会长你知道吗?听说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薛氏在你的手里发扬光大,如果我这一刀下去,你说他心愿破灭了之后,还撑不撑得住?”

安静的空间里只回响着景荣一个人的声音,就好像她在自言自语一样,景荣也不生气,她甚至笑得更加灿烂了:“嗯,看来你也很想知道,你在薛会长心中是什么地位了,对吧?很好,我们终于观念一致了……”说着,景荣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就好像是在喉咙里呢喃一样,刀越逼越近,甚至能看到透明的肌肤上慢慢显出的红痕。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以为发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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