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齐二爷迈着虎步跟上了前面正在袅袅婷婷的妻子。
小巷子并不太深,关键是有几分幽暗,即便是成年的汉子都会有几分的胆颤,更何况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呢?
关键是这个老神棍竟然还讲摊位摆在了巷子的最深处,除了他身边的一宅并不算太亮的灯笼之外再无其他照明之物。这样一来似乎除了一句唐诗‘吃饱了撑的’之外再无其他可以形容了。
如此看来,这个老神棍似乎并不是为了糊口,反倒从他那笑呵呵的贱样子看来,似乎是专门等着他们到来一般。
“这一次似乎有戏”,心中这样想着,齐二爷也随着妻子到了老道面前,同时右手握紧了刀柄,军人的职业习惯让他除了自己妻儿父母之外无时无刻不保持着警惕。
却见妻子抱着如同木偶一般的儿子在老道面前站定盈盈地道了个万福,暗忖老道倒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看来是希望不小,这样想来,齐二爷也不免暗自激动了起来。
四年时间自己都坚持下来了,在别人看来这一次即便不成也应当无事的,但只有自己与妻子才知道其中的苦楚。别看自己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所有的乡人在自己面前似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但暗地里想要看热闹的恐怕大有人在,只是畏于自己的虎威罢了。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阵寒气袭来,却是妻子看到自己在老道面前傻傻的站着,柳眉一拧,秀目一瞪。齐二爷只感觉双膝发软,连忙双手抱拳,躬身拜倒,道:“见过仙人。”却见那老道这才捋着那山羊胡子笑呵呵的回道:“仙人可不敢当啊,老道只是偶遇一位仙人,学了几手算命之术,聊以糊口罢了,呵呵呵”
齐二爷却是虎目一扫那面幡子,暗道“只是算命就敢称什么神仙之术?”
旁边的齐张氏却等不得了,见他们男人家的已经见礼完毕,急不可耐的问道:“小女子东临乡齐家村人齐张氏,敢请老神仙看一下我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别人家的孩子早已开口呼喊爹娘的年纪,可我家言儿却迟迟不肯开口啊。”说着说着却是又红了眼眶,让人看着好不凄婉。
见妻子已经杏目含泪,齐仲也连忙拜道:“小人齐仲,劳烦仙人看上一看,至少说出个因由,我夫妻二人即便死也算是瞑目了。”
却见那老道人似是极为享受的模样,闭上眼睛享受了十多息才眯着眼睛拂尘一甩,倒:“善士何必如此大礼?且待贫道一观。”言毕又是拂尘一甩,方才慢悠悠的转头看向呆呆傻傻的齐不言,哪怕是事实上他的余光一直未曾从齐大少爷的身上离开过。
在齐二爷的眼中,只见老道上前一步,翻看了一下自家宝贝的眼睑,又像看牲口一样掰开嘴看了看牙齿,随后则是右手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不断屈指,口中还念叨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大概是仙家用语吧,当然也有可能是神棍用来糊弄老百姓的把戏。
齐张氏的目光则一直紧紧紧的盯着老道,杏目中含着浓浓的期盼,心情也随着老道的表情变化而不断起起伏伏。
终于老道神神叨叨的似乎看完了,齐张氏连忙娇声道:“怎么样,道长?”,声音中含着浓浓的期盼,也夹杂着几缕不易察觉的忧虑。齐仲也是揽着娇妻,虎目向他扫来,同样的期盼和焦虑。
沉吟半晌,老道才缓声道:“小善士症状并无大碍,仅仅魂光不全,三魂未聚,贫道稍一作法便可唤回,只是”话还未完,又捋着几缕山羊胡子连连低叹。
“只是什么?”齐仲是个性子急的,见老道话说了一半便没有了下文,心下一急连忙问道,齐张氏也是秀目紧紧盯着老道,双眉紧锁,乍一听之下刚刚听到儿子痊愈有望的好心情也再次忐忑了起来。
“只是”,老道这次倒是未曾让他们久等,“老道适才为小善士算了一挂,却发现小善士前方一片空白,但寿元却又似乎远远无尽,实在是奇哉怪也。”
“那”
“出现如此情况,”,未及齐仲问完,老道少一迟疑便又自顾继续道:“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此人修为远胜于我,观小善士的经脉之中灵气储量,显然并不属此列。另一种情况则是小善士有大气运加身,混沌了天机,将来如何非天能定。未曾想小道甫一下山便遇到如此人物,岂非运道哉?”
“那,犬子可还有救?”齐仲忙上前问道。
“自然是有救的,贫道稍后便可施法,自然手到擒来,只是在此之前还想请教齐善士是否愿小善士随贫道上山修习仙术?”
齐仲和齐张氏面面相觑,半晌终究是被妻子眼中的不舍打动当然其中的威胁意味也很浓郁,齐仲躬身拜道:“小人只求犬子此生平安,不求他能够有多大出息。”言毕紧紧盯着老道,唯恐因着自己的拒绝恶了老道,齐张氏也紧紧盯着,此时也为自己刚才的任性后悔不已。
“罢罢,吾门讲究顺其自然,无缘终究是无缘,强求不得,索性结了这份善缘吧。”
言毕又是拂尘一扫,只见一道银光闪耀,我们许久未曾提到的主角齐小哑巴便又一次陷入了沉睡。话说回来,似乎从本文开始主角除了悲惨的命运之外,就一直在昏迷之中
梦到此结束,记忆也到此终结。齐不言终于还是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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